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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羽宗回到寝室,房间里竟然难得片黑灯瞎火,寂静无人。
他开灯,边脱衣服边往浴室走,半路却忽停脚步,看向自己床铺……
米绪察觉状况,抬起头嫌恶道:“你这样对待远道而来尊贵客人不觉得有失体统吗?”
面条儿露出冷艳表情:“客人?你在说谁?是在友好提醒你,到点儿,该上路,蹭饭念头也可以收起来。”
米绪连忙把自己东西挪开大段距离,鄙夷道:“谁稀罕你那脸皮泡饭,警告你,你要把你脏东西弄到这上头,就等着进焚化炉吧。”
面条大惊失色,继而又哀伤道:“多日不见,果然物是人非,如今你和新人两两相待,还互做定情信物,将旧人忘在旁,见异思迁,弃下你曾经美好誓言,再不复当年温婉……”
米绪忍着反胃,终于把最后块都拼接好后,这才起身沾杯里水洒向面前人。
亦骞在边啐口,气得又笑起来,“这都还没毕业呢,就闹成这样,你们城建竞争可真够残酷啊,两年多同寝时间都当喂狗。”
陈羽宗绕过满地气球,依旧没接这话,直接走出去。
谢亦骞太解他脾气,无所谓走过来拍拍米绪肩膀,夸赞道:“肺活量还挺好。”
米绪骄傲脸:“那是,平时练……可是麦霸。”
见谢亦骞无语要走,米绪忽拉住他:“那什……好奇问问,只是好奇哈,像这城建类似比赛,那造房子主题最早多久前就能知道?”
“妖孽莫在凡间作乱,经本道点化超度,速速去投胎重生吧。”
面条儿应声倒下,却仍是挣扎哭诉道:“不服,有冤……”
米绪无视他哀嚎,看看外面天色,顾不上吃饭就回寝室。
刚把东西放下,米绪电话又响,近几天那陆子芬都没有再来烦他,米绪人生清净不少,这次拿出来看,是条信息。
——大米,回来,吃饭没,下来陪哥儿搓顿去。
谢亦骞莫名,但还是回答道:“应该是在赛前都不知道,不过直参加比赛话总能摸清些出题套路,近两年大风向是啥就会专攻哪方面。”这也是他看陈羽宗大战小战过来这些年总结经验。
待谢亦骞离开,米绪认命地给气球重新接线,又分成小堆放置,想想,从里面抽只出来,扎在床头,等终于能卡着门脱身,临走前又看看陈羽宗木桌上摆那堆房地产资料,到底还是没整理,只轻轻关上门。
……
夜幕降临,米绪还在对幢楼寝室里埋头苦干。
面条儿掀袍角,在他对面端正地坐下,摆上杯清茶,翘起二郎腿,抄起小剪刀,开始修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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