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惯各种兼职打工狂人会没听见手机响?田典奇怪,又见栗亭手里提着装衣服袋子,更是惊讶:“你在外面睡?”还洗澡?!
向来糊涂田典在类似事情上却有着出奇敏锐,紧盯着栗亭,目光在他全身溜圈,发现栗亭穿得是以往当睡衣旧衣服,袋子里还则装着另些脏衣服和……拖鞋?
就他对栗亭解,栗亭就算整夜在外头晃荡也不会轻易破费跑去开个房间睡觉洗漱什,招待所也不会,来是抠门,二来是栗亭是个很没有安全感人,对人事防备心非常重,所以他穿戴吃食方面都很随便,但是睡觉不行,栗亭认环境,认同居人,也认床,危楼破事儿发生后,他们搬到这里栗亭也是好几夜辗转难眠,直到最近才好点,更别说自己当初和他块儿住用多少时间才让栗子习惯他存在,而这样栗亭竟然独自跑到外头去借宿晚?这怎能让田典不好奇,好奇心大得都要从嘴里吐出来。
他在附近有相熟人吗?若真有,那个能让栗亭放下戒心人又是谁?!
田典在那儿狐疑,栗亭也有点狐疑,他比田典更敏锐。
不知不觉外面雨停,天际微亮,点晨光将偌大室内映得轮廓初现。
躺在沙发上直睁眼看着天花板栗亭这时慢慢地坐起来,看眼里屋那个同样辗转反侧大半夜,在破晓前才迷蒙睡去身影,栗亭走到餐桌边拿起放在其上袋子进厨房,没会儿捧只大碗又走出来。
放下后,撇眼看见旁还摊着几本杂志,栗亭静静注视半晌,没忍住伸手在翻开那页正中轻轻抚抚,然后转身取过边外套披上,再看看熟睡人,便踏着黎明前还未褪去夜色,悄悄离开。
……
回到友友小区时屋内已是平静,整个大厅却片狼藉,啤酒瓶烟蒂到处堆积,室刺鼻气味还未散去,简直和栗亭刚身处洁净空间形成强烈反差对比。
自己
他皱着眉向另间房间而去,沿途还踩到个睡在折叠椅下醉鬼,换来对方声混沌咒骂,然后又哎哟哟匆匆睡去。
栗亭脚步不停,推开房门正看到迷糊着起身田典。
田典就是被那鬼叫声吵醒,惺忪睡眼在看到栗亭那刻猛地清醒过来,把跳起紧张地扑上前。
“栗子栗子,你晚上去哪儿??回来看不见你人,吓死!打你好久手机你怎不接呢?”田典昨天加个班,结果到宿舍就见群嗨翻天人,而本该已经休息栗亭却不见人影。田典立时想到前因后果,气得拿出领班架势把这些家伙全赶出去。
“没听见。”栗亭没回答之前那些问题,只挑最后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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