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年执粉笔手,是为女儿扎头发手,也是擅长料理手,不过现在,是什都不用做就能给他慰藉手。
“谢老师,们起吧,既然顺路,那就起走段。”
说出这句话要消耗几公升勇气,向初没有计算,好在谢时君没有让他等太久,他反握住向初微凉手,轻轻捏捏,然后松开、转过身,在黑暗中和他对视,习惯性地用指腹抚上那颗小痣,以此判断他有没有在流泪。
和他猜样,泪痣还是被泪打湿。
谢时君扣住向初后腰,把他身体带向自己,直到他下巴抵在向初头顶上。
是向初先越界。
在和谢时君这段关系里,他似乎是从开始就被分配这样角色。
他隔着被子,从身后抱住谢时君腰,亲昵地蹭蹭,“谢老师,你现在还会想他吗?是说偶尔。”
谢时君叹口气,声音有些哑:“你如果不提,真很少会想起,过去太久。”
“你不要笑话,其实每天都会想许怀星,想,他怎就不爱,想,他过好不好,也想,他会不会后悔背叛。”
是,泪痣和笑眼,怎看都像是相斥两极。
但他没有说谎,就像今晚他在游戏里回答向初:“在些地方,他是和你有点相像。”
确实如此,他们两个只有个共同点——都是在感情中受过伤人。
曾经被爱人全心全意给予过多少分好,全化做血淋淋伤口。
只不过在冉秋意那里,他是那个刽子手。
“嗯,起走吧。”
?
“起走”并不代表“在起”,他们都清楚。
只不过用这样方式捅破那层纸以后,意味着手持正当理
他点点靠近,不记得是说到那句话时,彻底挪进谢时君被窝里,暖烘烘,竟惹得他想哭。
谢时君没有对他坦白发表看法,只是默默把被子分给他些。
于是向初越发得寸进尺,大胆地贴上谢时君宽厚背,把脸埋在他睡衣后领,深深嗅着上面清淡薄荷香。
心理建设做很久,他才鼓起勇气,从被子下面去摸索谢时君手。
那只手很热,手掌很宽,覆着层薄茧。
换种说法,他在冉秋意生命里最终意义,就是向初许怀星,虽然中间过程不尽相同,但结果都是样,伤人伤到底。
感受到攥着自己那只手越来越用力,谢时君笑着抽回手,帮向初盖好被子。
“好,睡前故事讲完,睡吧。”
谢时君关上灯,背对向初侧躺着,两床被子分清清楚楚,摆明体温不必共享。
漆黑和寂静让时间变得不可感,大约只过五分钟,又或许早已超过半小时,房间里只能听到两个人起伏交替呼吸声,可他们都知道对方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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