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宁
齐暄宜本来困得不行,现在上床,却又来些许精神,萧鹤后背早止血,上药,但纱布下面伤口依旧狰狞。齐暄宜开始只是扯着萧鹤头发玩,到后来那只手莫名其妙挪到他背上,他摸会儿,忽然开口问他:“疼吗?”
“不疼。”萧鹤说。
这世上怎会有不疼人呢?
齐暄宜不能理解,曾经他以为修士与凡人不同,对疼痛感觉比较迟钝,可等他自己能修炼,发现还是样疼,受伤后就要龇牙咧嘴叫着师父。
齐暄宜收回手,闭着眼睛,谢天谢地在这里他是皇帝,那几鞭子抽不到他身上。
不是他初次。
当天晚上齐暄宜来到关雎宫内,萧鹤正坐在灯下看书,他在萧鹤对面坐下,双手托着下巴,静静地盯着他看。
灯下观美人,果然别有番韵味。
萧鹤不知是看得太投入,还是故意无视齐暄宜,只自顾自地翻着手里书,从始至终没有抬头。
齐暄宜也不生气,他稍有些困,趴在桌上打着哈欠,他无端想起他师父来,他进南柯境时候师父还在闭关,不知现在出来没。
老王爷和丞相都因为萧鹤事被皇帝发落,余下*员人人自危,知道萧鹤现在是皇帝心尖上人,不敢再在他面前提这事,况且接下来几日皇帝又没上朝,连个见面机会都不给他们。
暮春时节雨轻柔细密,连雷声都跟着温柔许多,关雎宫内光线昏沉,最宜睡觉。
钟得禄从外面匆匆跑进来,向齐暄宜禀报说,宁州发生瘟疫,数千百姓被感染,宁州知府现已封城门,抑制疫情扩散,然城中粮草药物不足,请求朝廷派人支援。
齐暄宜听后,只摆摆手,似是对宁州城内数万百姓性命毫不在意,他让钟得禄赶紧出去,别再扰他好梦。
钟得禄心中不忍,还想再劝,只他又清楚自己是个什身份,陛下近来格外喜怒无常,他很珍惜自己脖子上这颗脑袋。
他今日起得早,现在乏得厉害,连打好几个哈欠最后撑不下去,起身拉着萧鹤衣服往床上去。
萧鹤放下手中书,他这些日子可能是已经习惯这种只能忍受不能反抗生活,心中竟是连愤怒都没有多少,他似有无奈对齐暄宜道:“陛下,草民背上有伤,今晚怕是不能让您满意。”
“朕不做什,你就上床陪朕睡觉就行。”齐暄宜道。
这两天荒*无道得有点过分,齐暄宜感觉自己肾脏都有些虚,这种事可不能竭泽而渔,他得找太医开个方子好好补补,萧鹤也没少出力,他得跟自己起补。
萧鹤不会知道这位陛下心里都在琢磨着什,只顺从地趴在他身边,为避免压到背上伤口,他接下来几日都只能这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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