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衡被留在树下,他头顶树枝上挂许多祈福木牌,风吹,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他抬头去看,没来由地想着,萧鹤生比自己圆满,他以为自己得到无情之人点真心,怀着他爱死去。
只是李青衡是他,萧鹤也是他。
阿慈永远是阿慈。
哪里能有什圆满呢?
李青衡动动唇,想问他为什不开心,但想起自己刚才在外面听到玩闹声音,终究是没有勇气顺着这个问题再问下去,便问他:“怎来镜州?”
谢慈笑得更开心,他说:“江砚说过些日子镜州有场好戏看,让提前过来等着。”
李青衡实在不想从谢慈嘴里听到江砚这个名字,又问他:“为师听说你想创建个门派,需要为师帮忙吗?”
谢慈点点头,对李青衡道:“是江砚说他想要创建个门派,问有没有想法,正好他有些朋友,到时候还可以让做掌门……”
江砚江砚江砚,他总是在提江砚。
但怎也没想到会是这个。他自认自己这张脸长得还算不错,虽然不至于到倾国倾城地步,但也绝对算得上是相貌堂堂,玉树临风,和“不好看”这三个字毫不搭边。
“哪里不好看?”江砚问他。
谢慈白他眼没说话,就很讨厌些没有自知之明男人。
他们在屋子里打闹起来,过会儿,有人敲门说外面有人来找谢慈。
谢慈随手披上外衣,推门走出去,然后就看到站在门外树下李青衡。
“你很喜欢江砚吗?”李青衡打断他话问道,语气不算很好。
“啊?”谢慈完全没有听出他话中醋意。
“还行吧。”他认真地回答,脸上笑意淡去些,喜不喜欢他感觉不出来,最多算是不讨厌。
李青衡看着谢慈懵懂神情,瞬间就泄气去,阿慈什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实在是太难看,太不应当。
有人在街头在叫谢慈名字,谢慈同李青衡说声,让他在这里等着,就似阵风般跑过去。
他眼睛下亮起来,向着门口小跑过去:“师父,你怎过来啦?”
“过来看看你,”李青衡抬手想帮他整理衣襟,只是手至半空又觉得不妥,将手放下,问他,“怎衣服都没穿好就跑出来?”
“刚才在屋里跟江砚玩呢。”谢慈答道。
李青衡又问:“玩得可还开心?”
“不开心。”谢慈不假思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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