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便坐吧。”傅真说完这话又觉得有几分尴尬,他房间里似乎除床也没有其他可以坐下地方。
江恒殊在床边坐下。
“对,”刚才被那人打扰,傅真想要说话顺着喉管全部回到肚子
或许是傅真此时模样太让人心疼,又或许是江恒殊也想要做些什,江恒殊将钥匙握在手心里,向着傅真缓缓走过去,他压低声音在傅真耳边问道:“你想要说什?”
江恒殊呼吸扑在傅真脸上,他脸腾地下就红,月光洒落在江恒殊身后,而江恒殊面孔则藏匿在黑暗中,他无法看清。
但是冥冥中,他有种江恒殊已经将自己完全看穿错觉,他知道自己所有心思,他张张唇,却不知道该如何对江恒殊开口。
两个人距离很近,江恒殊温度包围在他四周,好像整个人被江恒殊拥在怀中,傅真双手握成拳头,希望能借此给自己点勇气。
结果不等他开口,吱声,旁边房间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傅真吓跳,对方举着守点头打个哈欠,抬眼就看到傅真与江恒殊两个人挤在房门前,问道:“你们两个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江恒殊嗯声:“元旦快乐”,并没有再说其他。
傅真觉得江恒殊变得讨厌,他从穿上江恒殊风衣以后,就幻想着他们今天晚上或许发生点什,但可惜是,什也没有。
两个人沉默地走进出租房客厅里,租户们都回到各自房间休息去,这客厅里片黑暗,只有点莹白月光透过透明玻璃窗照射进来,落在客厅中央茶几上,他们房间是相邻着,他们即将要分开。
傅真与江恒殊动作几乎是致,他们同时在房间门口停下脚步,同时拿出钥匙,同时抬起手将钥匙准备插进锁孔里。
“江恒殊。”可是傅真动作停下,他转头叫住江恒殊。
“没……没什。”傅真小声说。
那人摇摇头,低声说句什,便向卫生间方向走过去。
江恒殊缄默半晌,对傅真说:“去你房间说吧。”
傅真有些慌忙地拿出钥匙,转身将钥匙插进锁孔里,他推开自己房间门,顺手将房间灯打开,江恒殊就跟在他身后。
傅真房间实在是太小,两个成年男人待在里面好像关在笼子里两只困兽,几乎没有可以活动空间。
江恒殊转过身,看向傅真,“什事?”
借着那微弱月光,傅真看清江恒殊那张平静面孔,忽然之间说不出话来,他该问江恒殊什呢?问他喜不喜欢自己?
然后呢?
如果江恒殊否认,自己又该怎做呢?
傅真又次踌躇起来,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骄傲自负又任性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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