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非垂着头，两只手趴在贺知泽
膝盖上，闷声对贺知泽说：“以前也有个人喜欢摸
头。”
许久之后，他听到贺知泽问自己，“他呢？”
岑非平静地回道：“他走
。”
“走？去哪里？”
“
“好啊。”岑非嘴上应得欢快，心里已经开始吐槽。
贺知泽小时候事实在没什
好听，况且岑非还是听过
遍，贺知泽说上句，他就能把下句给接出来。
岑非现在应该算是只僵尸，听着贺知泽故事却还是像很多年前样听得昏昏欲睡，他打个哈欠，抽张白纸出来对贺知泽说：“贺先生来教你折青蛙吧。”
“也……行吧。”贺知泽答应得有些勉强。
他看着岑非手指灵活得很快就折出只白色小青蛙出来，忽然觉得脑仁有点疼，接过岑非递给他a4纸给撕成两半，学着岑非刚才样子笨拙地开始他手工生涯。
怼地怼空气，只有后来认识贺知泽他脾气才收敛些。
岑非抿着唇把两只手伸出来，贺知泽见他手上确实没有烫伤这才放下心，叮嘱他说：“下回小心点。”
“知道。”
岑非低着头看着脚下，眼睛余光不知怎就撇上贺知泽上衣口袋，他指指那里露出角黄色，问贺知泽，“贺先生，那是什？”
贺知泽顺着岑非视线看过去，岑非不说他还没有注意，这件衣服前几天就拿去送洗，没想到拿回来后这张符纸竟然还在，他把符纸往口袋里怼怼，对岑非摇摇头，“没什，张废纸罢。”
岑非看着贺知泽动作连叹好几口气，从沙发上起来蹲在贺知泽前边，手把手地纠正着他姿势，“不对不对，你这里要把它们对折起来。”
“再折出条线来，对，就是这样。”
……
岑非教贺知泽几步，而后面步骤没等他来教，贺知泽就自己有如神助地将青蛙折出来，放在右手手心上，展示给岑非看，“是这样？”
“贺先生好厉害啊。”岑非拿起他手心上青蛙眨着星星眼赞叹道，他长长睫毛扑闪扑闪，贺知泽看得心头颤，忍不住抬起手摸摸岑非脑袋上头发。
岑非笑笑没有再问。
中午贺知泽吃完饭后，岑非将他桌上餐盘收拾好，然后和贺知泽起坐在沙发上，岑非问贺知泽，“贺先生能跟讲讲故事吗？”
“……”贺知泽还没有结婚就已经体会到养儿子乐趣与烦恼，他按按自己额头，也没有拒绝岑非，只问他：“你想听什？”
“什都行，做题太无聊。”
“你啊。”贺知泽轻轻叹气，但你要是仔细看他，就会发现他其实现在还挺乐在其中，他对岑非说：“给你讲讲小时候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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