咨询室还是老样子,只不过点在香薰里精油换种味道。
解临坐在吴医生对面,坐姿不像患者,他翘着腿,手掌交叠、搭在腿上——看起来倒像是专程来听吴医生做汇报上级人物。
解临对那句‘和你样’颇不认同:“话题在那位洁癖先生身上,怎还扯上。”
吴医生:“……你不觉得咱们咨询进展到现在,可以说是毫无进展吗。”
解临不认同:“觉得挺有进展啊。”
感觉很安静。
但是池青不能说。
他最后只说:“没什感觉。”
“不难受?你确定现在不想给拳?”
池青凉凉地看他眼,反问:“你很想被揍?”
也不是因为喝醉,只是想试试。”
池青最后交代:“上周咨询过吴医生,他也说不上原因。”
这个解释勉强说服解临:“手伸出来。”
池青:“?”
解临:“你说那多,总要测测是不是真。”
吴医生心说就咱俩现在这个状态,哪儿有进展。
“每周过来听您讲讲心理健康安全各项知识,让对很多事物都有新解,给提供不少思考角度,”解临说,“现
“……没有,”解临说,“就确认下。”
上周刚被嫌弃过“感觉很恶心”季鸣锐如果见到这种区别对待场面,估计能当场吐血三升。提到“吴医生”之后,池青为自己行为找到个十足正当理由:他是来治疗。
这个叫解临神经病,疑似对他治疗有定帮助-
“没错,”次日,心理诊所内,吴医生翻着池青病例对解临说,“们上周通话时候,他确实跟提过这件事。”
“他这个洁癖真很难治,从来没有碰过这棘手案例,其他有类似症状客人通过沟通都能发现些心理成因,但这位池先生和你样——不知道他为什抗拒别人触碰,也不知道洁癖由来是什,他似乎很难信任别人,本来都不抱什希望,”吴医生苦笑,“甚至都在帮助他联系下家更有经验诊所。”
池青将手从袖口里探出来,那只平时总是包裹在黑色指套下手仍旧白得晃眼睛,他这双手很少以不戴手套状态出现在别人面前,就是季鸣锐,想跟他出来吃饭让他别戴着手套都花数年时间,更别提碰——然而解临这回毫无阻碍地碰到池青手指。
池青连避都没避。
虽说之前也碰过几次,但那几次都是特殊情况,匆忙得很,多半等到松开手之后才反应过来。
池青手刚从玻璃杯上挪开,解临开始怕他不适应,只接触到点泛冷指尖,见他确实是没反应,这才收拢,将池青露在衣袖外面半截手指全都握进掌心里。
“有什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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