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大爷见他们过来，知道自己马上可以下班
，语气不太耐烦：“找完？”
“早跟你们说——这里什
都没有，你们不信，还来找
遍。”
“可不是，早跟他们说，还劳烦您在这陪着站那久，确实不像话。”解临十分自然地把自己从“他们”队列里排除，仿佛两个小时前提出再去现场仔细确认遍
人不是他样。
闻言，大爷面色有所缓和。
解临又适时道：“大爷，您在这工作多长时间？”
解临条胳膊横着伸过去搭在他肩上，池青身上那件外套宽松，他有时候会触到池青细腻温热后颈，解临动动手指说：“维护社会秩序事儿怎能说是压榨，人民群众会感谢你，
也会感谢你，明天请你吃饭。”
池青拨开面前草丛，弯腰钻进去：“你能不打扰就算是对感谢。”
最终他们在这片树林里什也没找到。
坑挖好几处，能挖地方都挖，连死老鼠尸体都挖出来三两具，就是没有看到医生说黑色塑料袋和胎儿残肢。
——“没找到。”有人扬声喊。
雨直是,bao露凶手犯罪行径媒介，很多起埋尸案，都是因为下过,bao雨、雨水冲刷泥堆，尸体才终于得以重见天日，所以在短时间内，就算发生他所说这两种情况，在现场也不可能完全找不到胎儿踪迹：比如说，大概率会周围发现沾着血破旧塑料袋。
当晚，医院后边那片荒弃已久树林里聚集排人，刑警们举着探照灯寸寸在树林里翻查，探照灯光线直直地照射出去，穿过密集树木，照在杂草丛生灌木丛里。
这里人烟罕至，无人打理，连树木都长得副无精打采瘦弱模样。
此刻已是凌晨两点。
解临那句“留下来加班”语成箴。
“快二十年啦，从医院刚开那天就来。”
“晚上值班时候会听见猫叫？”解临追问。
“没有过，”大爷说，“附近也没有小区，没有人喂养，
——“这里也没有。”第二个人说。
——“这也是，塑料袋倒是有只，但是是用来装垃圾。”第三只射灯光线晃晃。
“……”
医院负责人站在树林口等他们，他又冷又瘆得慌，搓搓胳膊，时不时地看眼时间。
解临：“走吧，这里发现不什，过去找那位大爷唠两句。”
池青虽然喜欢漆黑环境，也喜欢这种荒僻无人地方，但是不代表他愿意凌晨两点不睡觉站在埋尸现场扶着某个断腿人。
很快，为加快搜查速度，池青手里也被塞进个手电筒：“池助理，你和解顾问去那边搜搜。”
“……”池青看着手电筒说，“你管这叫加班？”
“？”
“这明明叫压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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