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上什也没有。
半晌,池青看着她说:“果然是你啊。”
他们所站长廊呈“L”形,长廊过道自池青身后延伸出去,周围刑警行迹匆匆,只有他们这边安静地地上掉根针都能听见。
女人手上本来就带着手铐,身上那件总局分发衣服很是素净,原本她只要走过这条长廊,她就能以另个相比之下无足轻重罪名从□□和罗煜死亡这两件重大案件中安然离场。
但是就差那几步。
女人走之前微微弯腰,看嘴型似乎说句:辛苦。
她从事这份工作,就连面对自己现在这样境况都能做到游刃有余,或者说正是因为她现在表现过于游刃有余,反倒显得诡异。
女人推开门走出去,她按照来时路往回走,途径拐角处忽然被人叫声:“你好。”
她停住脚步,回过头看到只黑色手套,掌心里静静躺着枚珍珠耳环。
黑色手套主人很随意地说:“你东西掉,刚刚在地上捡到。”
到殷宛茹和她经纪人头上之后,她很可能害怕他们继续往下查,想引开他们注意力,旦姓卢伏法,没有人会怀疑到她头上——整件事情里,她是最不容易引发联想那个。
她替殷宛茹担下医院事儿,人早就在总局里住下,正所谓最危险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方。
要不是今天洗手中途经过走廊看见她,池青根本不会想到这个人,她存在感实在太弱,人又在总局里,已经是被“逮捕”状态。
……如果真是她话,那这个人下棋工夫也太有耐心点。
池青捏着手里那枚珍珠耳环说:“是不是她,试下就知道。”
在她和池青擦肩那秒,她被拦下来。
她下意识看着自己平时常戴那枚耳环,说句谢谢。
池青这话说得很自然,没什感情,正因为没什感情所以不带有丝毫试探。
人在刹那间反应骗不人,而且他出现得猝不及防,没有给她反应时间。
女人明显见过这枚耳环,她先是说句“谢谢”,然后手在半空中愣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这次出门压根就没戴耳环。
……
为确认,她捏捏自己耳垂。
殷宛茹经纪人坐在审讯室里,对面问句她就答句。
她很配合。
池青隔着百叶窗看她,留意到她双手始终交叠着,这是种较为放松姿态。
复审时长十几分钟,双方交谈过程里也没有发生任何碰撞。
最后坐在女人对面刑警放下笔、合上记录册,示意她可以跟着旁边那名刑警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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