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折夏以为他会生气，但意外地，他什
都没说。
迟曜只是抬手把身上那件外套拉链拉
下来，然后那件沾着他体温
黑色外套落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裹住。
迟曜衣服对她来说大好几个码。
他穿到膝盖外套，在她身上几乎垂到脚裸。
她像个穿大人衣服小孩，看起来异常笨拙。
“是，刚才
俩就坐在这里，畅谈人生来着。”
为增加可信度，她开始补充具体细节：“就是陈琳，你认识，她最近都在补习，学习压力太大。”
“编完吗。”
迟曜低着头看她，面前这人身上只穿件单薄且宽大毛衣外套，是她在家里常穿
件。女孩子耳朵已经被冻得通红，因为怕冷，两只手缩在袖子里，显得很可怜。
迟曜继续说：“要不要再给你几分钟时间，你现在给陈琳打个电话。”
林折夏在湖边坐二十几分钟。
她刚调整好情绪，准备装作什都没听到，走回家，然后等林荷找到合适机会自己告诉她。
然而还没等她从长椅上站起来，远远地看到湖边竖立着路灯下出现个熟悉身影。
那人即使穿着冬季外套，也不显臃肿。
整个人依旧透着这个年纪男孩子独有削瘦。在路灯光勾勒下，惹眼得过分。
曜没再说话，他手指在屏幕上点几下，又发过去三个字：你在哪。
对面那人打字速度慢吞吞。
输入大半分钟，才回过来两句：-
不是说，在外面-
同学来找，们现在在散步。
套完衣服之后，迟曜似乎还嫌不够。
又把袋子里那条织好围巾拿出来，在她脖子上绕两圈。
迟曜确实有点生气，但生气点跟她想，好像不太样。
他松开手之后，皮笑肉不笑地说：“林折夏，你脑子里装
林折夏不解：“打电话干嘛？”
“打电话对下口供。”
“……”
林折夏沉默两秒，小心翼翼地试探说：“如果你愿意给这个机会话，也不是不行？”
迟曜看她半晌。
“在跟同学，”迟曜穿过那片光线，走到她面前，嘴里个字个字地往外蹦，“散、步？”
“……”
林折夏很少说谎，难得撒个谎，还被立刻抓包。
她有点心虚地说：“同学，刚走。”
迟曜语气很凉：“是吗。”
何阳：“顺便说，你们俩聊天字真多，真羡慕，平时能不能也回回消息？怎到这，你俩好像没联网似。”
何阳还在继续絮叨，却见迟曜突然间起身，穿上外套，拎着个不知道装着什袋子往外走。
“有点事，”他说，“出去转转。”
何阳：“……什事？”
迟曜：“和你待起太久，出去换个地方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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