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迟曜不屑地说:“谁想帮你挑,不想在吃饭时候,边上有个人叹气。”
……
可能是因为想到小时候。
林折夏看着面前这碗鸡蛋羹,像是有人很轻很轻地戳下她心脏似。
应该就是因为儿时旧事吧。
不算完全不能吃,但如果时间充裕情况下,般还是会把葱花挑出来。
小时候迟曜在她家吃饭时候,就见过她挑葱花。
那次林荷大概是手抖,撒得格外多,她挑很久,最后叹口气:“好累啊。”
迟曜说话如既往地不太好听:“那你别吃。”
林折夏从小就显现出种很识时务潜质:“……不吃饭会饿,休息下再继续挑。”
迟曜往后靠靠,漫不经心地说:“那怎办,就想吃两份。”
林折夏:“那你去吃徐庭。”
莫名被戳徐庭:“?”
接着,林折夏又说:“或者,你饿死吧。”
迟曜勾下嘴角:“哦,饿死。”
着那扇大玻璃窗,他没加入谈话,服务员刚给每个人都上份鸡蛋羹,他正随手捏着勺子在碗里拨弄。
他垂着眼,睫毛像道阴影遮在眼下,就连下颚线条都透着股疏离劲儿。
林折夏看着,没头没脑地想:
如果是这张脸,确实算不夸张。
她正想着,被她偷看那个人也抬眼看过来,并对她说句:“你那碗给。”
林折夏在心里加强这个假设。
不然她找不到其他理由去解释此刻心情。
林折夏很快从回忆里抽离,捧着那碗鸡蛋羹说:“刚才多有冒犯,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没有真想让你饿死意思,比谁都希望你能够吃饱饭。”
迟曜副懒得理她样子。
他又靠回去,随手捏捏刚才收回去手指骨节:“闭上嘴,吃你饭。”
然而就在她休息时候,迟曜拿起她刚放下筷子。
林折夏:“你别偷吃。”
“……”
过会儿。
她又问:“你在帮挑葱花吗。”
说完,他直接伸手把她那碗鸡蛋羹拿到自己面前,林折夏正想说他过分,那只手松开碗后,又把自己刚才那份捏着勺子拨弄过半天白色瓷碗放到她面前。
白色瓷碗里也是份没动过鸡蛋羹。
但说没动过,可能不太贴切。
因为原本撒在鸡蛋羹上面那层葱花已经被人挑掉。
她不怎喜欢吃葱花。
林折夏后知后觉,指指自己面前那份还没动过蛋羹:“这个?”
迟曜不置可否。
林折夏觉得有些离谱:“你这个人怎这样——”
“怎样。”
“你也不要太贪心吧,你都有份,这份还想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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