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就在弄这东西?”
不是痒。
咱们以前就算是再好兄弟,你也不会懂肩带突然往下掉痛。
但她还没来得及找个别理由,迟曜已经“好心”地把手搭在她肩上:“……这里?”
她肩膀现在格外敏感,迟曜手指隔着布料触碰着那里,某种摇摇欲坠不安感加剧。
“不是,”她想避开,可厨房总共就那点空间,只能说,“你别碰,已经不痒。”
林折夏戴上洗碗用手套,洗到半,感觉肩带有点往下掉。
她手上戴着手套,碗正洗到半,不能用手,于是只能歪着头,试图挽救下。
迟曜进厨房时候,看到就是她耸肩歪头样子。
“怎。”
林折夏吓跳:“你怎进来。”
林折夏:“不见。”
林荷起疑:“到底是见还是不见?”
林折夏坚定地说:“不见,校区太大,大家都不在个专业,怎可能经常见面。他骗你。”
迟曜放下筷子,在桌子底下不轻不重地掐下她手。
他们俩有时候交流,不需要说话。
…”
比起这年那个在京市家,迟曜此刻坐在这里才有种真正“回家”感觉,无数令人熟悉细节绵软地将他包围,这多年来,他对“家”印象,好像直都是这里。
有林折夏在这里。
桌人吃饭时,倒没发生什特别意外。
就是好吃菜都被林荷夹进迟曜碗里,迟曜留意到她眼神,又反过来夹给她。
迟曜曲起手指,还没做什动作,隐约感受到布料下面有根细细带子。
那根带子卡位置有点歪。
他好奇地隔着布料拨弄下,原本卡着肩带彻底落下去。
林折夏洗碗手顿,有点崩溃:“……都跟你说别碰。”
肩膀处,少年骨感明显手指也停顿下。
迟曜拉上厨房门:“放心,他们在看电视。”
林折夏不好意思说自己肩带在往下掉,于是继续埋头洗碗。
倒是迟曜绕到她身后:“哪里痒。”
“……”
大哥。
林折夏就是能从这个很小动作里,解读出他意思:你等着。
这个“等着”,没有让她等太久。
报应来得很快。
饭后,林折夏自告奋勇去厨房洗碗。
林荷当然不会放过任何能使唤她机会,和魏平坐着看电视,还叮嘱她:“灶上锅也记得洗——”
要是以前,都用不着他夹,她会自己主动去抢。
但今天不样,她时刻牢记要和迟曜保持距离,于是她捧着碗,婉拒道:“不用,你自己吃吧,在这个家,吃点白米饭就好。”
林荷没在意,随口问:“你俩在学校里,经常见面吗?”
两人像没对好口供样——
迟曜:“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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