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俞被它震得耳朵疼,边掏钱边说:“行,多少钱?”
“……又不是亲生,不就是认干儿子吗。”
“什好孩子?儿子跟谢俞个班,那可是个刺头啊,成绩差不说,班里都没人敢跟他坐同桌,好像还是什学校老大,混着呢。也就梅姐当他宝贝似地捧着,平时连脏话都不怎在他面前说。”
“听说他考高中还是作弊,不然就他那个成绩,撞鬼能考得上。虽然说二中不是什好学校,但垫底普高也是个普高。”
“算算,别说,都散吧,做事去。”
等许艳梅拆完捆绳出来,那群嚼舌根店员已经散开,各自站在不过三四尺宽摊位面前卖力吆喝:“两件99,两件99!错过今天等明年!羽绒服全部反季亏本清仓!”
上这股烟味,想想怎跟交代,也顺便想想你当初是怎跟保证。提着头来见吧。”
许艳梅回头瞅眼办公桌烟灰缸里缸烟头:“……”
“梅姐,咋,怎满面愁容。”
许艳梅推开门走出去,撩起袖子进仓库帮店主们块儿干活:“别提,愁死。”
许艳梅在黑水街上经营服装批发市场,服装生意她十几年前就开始干,最开始是和几个小姐妹在街口摆摊,后来有模有样地盘家店,最后盘下黑水街中心广贸大厦里两层楼——这两层楼里汇聚着上百家小店,形成这样个“批发市场”。
“走走看看,两件99!”
许艳梅带着浓郁香水味儿走过去:“出去趟,要是有什事给打电话。再有那种不识相傻帽,不用跟他们讲道理知不知道,骂就对,讲个屁道理。道理是说给人听,不是说给傻帽。”
谢俞绕点路,跑三家杂货店终于找到个带扩音器喇叭。
红白色,从堆杂货下面好不容易翻出来。店家为展示它虽然积层灰但功能依旧强悍,立马接上电,当场放首“该死温柔”。
功能确实强大,震耳欲聋。
作为批发市场老板娘,梅姐在黑水街这块儿,名气那是响当当。也是响当当仗义,女中豪杰。
“真是愁?怎觉着你嘴角这笑都快挂不住。”其中名店主说。
许艳梅道:“瞎说什啊,对你有没有什香水啥玩意,给喷喷,小俞儿马上就到,这浑身都是烟味,被他逮着肯定通数落。”
店主支起身子,拍拍裤腿上灰:“原来是你那位宝贝儿子,你看看你怕成什样你都……香水有,去给你找找。”
“能不怕吗,们家小俞儿是好孩子。”许艳梅说这话时候声音很小,她手上发力,用小刀猛地划开袋捆绳,自言自语似地说,“可不能带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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