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
口气把那件事说完，还是不太敢去看谢俞
脸。
满脑子都是，小朋友会不会觉得他这个人真差劲，会不会对他失望，会不会……
贺朝想着想着，没发觉掌心直硌在台阶边沿，已经硌出来道印子。
谢俞没说什
“没事这不怪你”、也没说“你做得确实不对”，不责怪也不安慰。
在贺朝心里越来越没底时候，谢俞捏着细细塑料棒，
贺朝手掌撑在台阶上，被台阶边沿硌着，突然有点想笑：“
还以为……主要万达他们分析得挺像那回事。”
谢俞说：“像个屁，扯成那样你也信。”
下面几层脚步声陆陆续续，现在总算停下来。
楼道显得有些空荡。
贺朝敛
笑，坐在台阶上，从上面往下看，视线荡下去，沉默会儿，才说：“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电技那边吃饭，撞上那个……圾哥。”
谢俞接过来，拆糖纸。
“你到底怎回事，”谢俞拆到半，想起来前不久花挺多心思整理那份学习资料，又说，“你他妈知道为整理那个……”
贺朝打断道：“年级倒二，你又是怎回事。”
提到那两封学习邮件，谢俞话说到半又止住，然后他回想起当初莫名其妙出现在他桌上《高中教材全解》，隐约觉得不对劲，抓到丝端倪。
“书是你买？”
动作。
狭小楼道。
下面几层有几个人走动，脚步声顺着回旋楼梯慢慢绕上来。
“也不知道说什。”
贺朝没有完全松开他，嘴唇若即若离地，尤其张合时候，有意无意蹭在谢俞唇上，说话时候抬手点点把谢俞头上帽子往下拉：“这样，们先亲个二十分钟。”
谢俞咬着糖，嘴里含着东西，含糊不清地“嗯”声。
贺朝以为那件事情永远不可能有主动讲出来天，只能压在心里。
压烂。
堵着，上不来也下不去。
其实过去几年。很多细节已经逐渐变得记不太清，但每当他以为差不多可以忘记时候，总是会在某天夜里，大汗淋漓地惊醒。
贺朝琢磨着“整理”两个字，也回味过来：“邮件是你发？”
“……”
谢俞没说话，把糖纸揉成团抓在手心里。
操，这都是什事。
绕圈，原来在瞎操心。
“滚。”
这闹出，从在世纪城门口碰面，再到看见对方近乎满分试卷，那种措不及手情绪才逐渐消下去。
两个人并肩坐在楼梯上，各自组织语言。
谢俞用指腹抹抹嘴角，刚才被这人亲得发疼，缓会儿才问：“有烟吗。”
“小朋友不能抽烟，”贺朝从兜里摸出来根棒棒糖，粉红色包装纸，骚得要死，他捏着棍子反问，“……将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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