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源于极度惊讶、感觉自己被欺骗、以及之前死活不肯
贺朝没话说
。
早上在办公室里，老唐也问过他们
次，只是他们当时不知道该说什
，“啊”完憋半天，老唐以为是什难言之隐，也不逼问，只说：“不方便就算，等你们什时候想说再来找
……但是这个成绩
事，不管到底是什情况，肯定得跟你们父母说。”
结果这给父母打电话，顾女士还算矜持，连连致歉：“不好意思啊老师，给你添麻烦。”
贺朝他爸上来就是句：“知道。儿子本来就这优秀。”
这句话把老唐噎得：“啊……好，贺朝家长，你知道情况就好。”
刘存浩屁股还疼着，也只有这份疼痛能让他分清楚现在真不是在做梦，这他妈是真……是真。
他趁老唐背过身写板书空档，扭头看最后排眼，脑子里还在“嗡嗡嗡”地吵个没完。
——耗子，现在你爱搭不理，以后让你高攀不起!
——跟老谢拿几个满分还是不成问题。
——这题会，真会，你拿过来做遍给你看。
班人压得稳稳。
结果当时说过每句话，现在都像记耳光，不断往他脸上扇。
怎可能。
“是不是作弊？他们班那两个……真假？”
“别瞎说，重考过，”四班班主任也惊讶，但惊讶归惊讶，有些话不能乱说，“年级组老师连夜重新出题，比你们期中考试题目难多。”
下课铃响，老唐正好把手头上那篇新课文讲完。
顺便布置几项作业，发现台下这些学生还呆坐在座位上，点动静都没有：“下节体育课，你们怎还坐着，这不像你们啊，这留恋课？”
等老唐收拾好东西出教室门，刘存浩作为班级代表，这才缓缓站起来：“解释下？”
刘存浩话音刚落，三班其他同学齐刷刷往后排看。
谢俞第次感觉到这帮同学身上居然散发出某种迫人气场。
……
刘存浩头越埋越低，最后把脸埋进自己掌心，内心复杂地“靠”声。
谢俞还不知道班级同学有那多内心活动，他跟贺朝之前早就提示过这帮人，是他们自己不肯信，沉迷逆天改命无法自拔。
“等会儿怎说？”贺朝用笔戳戳他，被刘存浩盯半天，他回过去个微笑，笑完低声继续问，“你看耗子眼神，感觉他想杀。”
谢俞没睁眼，反讽道：“能怎说，说你本来就这优秀？”
全场寂静。
然后才有人轻声说：“这个成绩，几乎是全科满分啊。”
梁辉默不作声，手里那支笔几乎快被他整支掐断。
唐森报完成绩，整节课下来，都没人再多说句话。
谢俞接过试卷就回座位上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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