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熄灯时间。
整栋楼断电,只剩下从街边路灯上折出来光。
谢俞被贺朝压着,手肘撑着床板,不甘示弱地、半抬起上身凑上前跟他接吻。
“朝哥。”
谢俞尾音有点哑,又喊声:“哥。”
谢俞从小受伤连眉头都不会皱下,忍痛能力挺强,上次说疼更大原因是整晚没怎睡好,烦躁更胜:“还行吧。”
“其实也疼。”
贺朝不太自然地咳声,说:“你太紧。”
贺朝说完,谢俞已经脱上衣,手搭在贺朝腰间,作势要去解他腰带。
面前这人赤裸着上身,从清瘦细致锁骨往下,是半遮半掩人鱼线。顺着动势,手腕上那道红绳往下滑点,红豆正好硌在他突起腕骨处。
“没看着啊。再去那边找找,快点,不然等会儿该熄灯。”
“……”
脚步声断断续续。
隔着扇门,谢俞还是忍不住放轻呼吸,浑身感官都被调至最敏感状态。贺朝手掐着他腰往上探几分,被这人手掌碰过地方,温度点点往上升。
“你硬。”
“你欠收拾?”
“看你打算怎收拾,比如床上打架这种……”
谢俞没抽回手,就这样任由他压着。
然后他垂下眼、二话不说直接俯身凑过去——跟白天操场上、众目睽睽下那个隐秘吻不同,几乎带着点狠劲,毫不掩饰地亲他。
剩下话悉数湮灭在两人交缠唇齿间。
贺朝下身那条牛仔裤刚才已经被谢俞解开大半,此刻正松垮地挂在腰间。
他松开捏着谢俞下巴手,埋下头,沿
过段时间就要入夏,但最近夜里气温还是偏凉。
说是解腰带,谢俞手不规矩地隔着布料碰在某个地方,又抬眼看他说:“滚过来,不是让收拾你吗。”
贺朝手撑着床沿,只觉得喉咙发紧。
谢俞在行动力这方面总是能打他个措手不及,所有自制力悉数瓦解。
……他早晚死在这人身上。
谢俞半睁开眼,看到贺朝嘴角已经被他咬出块暧昧印记,哑着声说:“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虽然上次体验并不太好。
两人都是第次,贺朝不得章法,他也做不到完全放松。
但毕竟是血气方刚年纪,很多时候控制不住,玩着就玩出火。
贺朝还是担心,该补知识早已经在网上补过,实践起来又是另回事:“真很疼?”
谢俞又张张嘴,露小排牙齿,报复似,咬在贺朝嘴角。
贺朝被他勾得失理智,正顺着怀里那人腰腹往上探,半只手隐在卫衣下摆里,被他咬得没忍住“嘶”声。
门外走廊上,有几个人来来回回地不停走动。
好像是谁什东西丢,动静闹得挺大。
“那边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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