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哪个狗东西,找死啊!”刀疤喊着,扭头往后看。
除开那头夸张至极造型,姹紫嫣红非主流发型底下那张脸他熟得不能再熟——男人眼眸狭长,双眼皮深深道,眼尾上挑,很凌厉长相,带着不知道从哪儿来邪性。那张脸不说话没表情时候自带种“老子要打人”感觉。
“陆延?!”
“是,”陆延笑着跟他打招呼,手上力道却分毫不减,“刀哥,几个月不见,身上伤养好?看你挺精神啊,上次骗别人投钱买什龙虎丹,这次又是什?说来听听,也跟着发发财。”
这句话出,边上那个外地口音哪里还能不
另个情绪低落地说:“哥,那是两个字。”
“甭管是个字还是两个字,总之,懂你。知道你现在心情,曾经也跟你样不好受。”
说话这个人,身上穿件灰色工装,不知道是衣服本身就是这个颜色,还是穿得时间长折腾成这样,样貌普通,脸上有道从眼角蜿蜒至耳后刀疤。
陆延脚步顿。
然后他走上前几步,不动声色蹲在两个人身后。
意味着环境差不多,都拥有较低文明指数、总是让人捉摸不透规划建设以及不怎良好治安。
路边开店也都跟开着玩儿似。
几家餐饮店仿佛都写着:无证经营、食品卫生不合格、你要不怕地沟油你就来。
网吧更是就差没挂个牌子说自己是黑网吧。
荣誉当然也是有,去年刚被评选为2018传销重点整治区域——厦京市生存法则第条,遇到下城区人得绕着走,十个里准有八个不是什好人。
像个背后灵样。
那两个人说话说得投入,倒也没发现有什异样。
等刀疤说完,情绪低落那位拼命点头,仿佛找到知己,操着口外地口音说:“系啊,真是不好受,她说走就走,根本考虑过俺感受,孩子是俺个银吗!”
等对方诉完苦,刀疤眯起眼,话锋转,又道:“但哥现在站起来,哥掏心掏肺跟你讲,男人最重要还是事业成功,现在手头上有个生意,你只需要投资这个数……”
刀疤五根手指头刚伸出来,身后不知道哪里来股力量,硬生生把他五根手指往后撅!
想什来什。
陆延刚穿过那条餐饮街,走到小区门口附近,就看到五米远路灯下并排坐两个人。
天色已暗,路灯把两人影子拉得很长。
其中个拍拍另外个肩。
“兄弟,知道,个人带孩子不容易。也是跟老婆离婚,孩子归。日子是辛苦点,可们做男人,责任总得扛,每次回到家里,看到孩子睡着时样子,才觉得——就个字,值!这点苦又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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