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口感丝滑,甜而不腻。”
肖珩:“说重点。”
好。重点。
重点就是。
“就是卖不出去,”陆延看着他说,“这个月业绩不达标得扣钱,你来份?”
肖珩踩着拖鞋往外走,把早上陆延给他带那份早饭拎手里,倒也没拒绝:“再说吧,你等会儿去店里?”
陆延会儿收拾收拾确实还得去甜品店上班。
他昨天刚学会打奶油,不光打奶油,还得背各种配料表和烤箱温度、时间。做个甜点比切糕复杂多,不过他们这片区域客流量少,每天能接到个大单已经算不错,有是时间让他慢慢学。
老板人也不错。
陆延对这份新工作还算满意。
这其实是个再寻常不过画面。
陆延却下子愣在那里。
他没有再去想那十万块,以及和他擦肩而过电子效果器,那刹那,不知道为什脑海里什都不剩,除伟哥那句“叫周明伟”。
电视上,主持人说着“让们用热烈掌声感谢这位周先生”。
然后新闻节目进入尾声,段熟悉、播十多年没变过片尾曲响起,节目结束。
”
肖珩:“这是人话?”
陆延:“还是人吗。”
“……”陆延艰难地把目光从电视上移开,最后发出声来自灵魂深处质问,“们还不够贫困?”
主持人显然没想到这位抓获逃犯热心群众背后还有这种故事,台本上给称呼只是‘市井英雄’这四个字。
“你还真是什都干。”肖珩倚着门说。
“打工天王名号不是白叫,”陆延边收拾边说,“不服不行。”
肖珩声嗤笑。
提到甜品店,陆延把手上东西暂时放下,又说:“们店最近推个新品。”
肖珩不知道他想表达什:“?”
“,”陆延抓抓头发,不知道怎说,“还是头回知道伟哥叫什。”
陆延又说:“伟哥在这楼里住好多年,大家平时都喊他伟哥,反正直接喊伟哥就行。”伟哥喊多,也没人在意他姓张还是姓王。
——叫周明伟。
这种感觉,他说不清楚。
陆延把录像保存下来,起身关电视,唯能弄清楚就是他决定留伟哥条狗命:“算,晚上叫他请吃饭,不把他那点老底吃光,陆延两个字倒过来念……你晚上有空吗?”
出于敬意,主持人脱离台本,忍不住问出句:“这位先生,您怎称呼?”
电视镜头由远拉近。
新闻直播间里灯光聚焦到伟哥头顶上,将伟哥刚硬脑门照得光滑蹭亮。
但更亮,是伟哥眼底灼灼生辉那抹亮光。
伟哥对着镜头,在这个人生高光时刻,手脚都不知道要怎放,半晌,他紧张又郑重地对着镜头说:“姓周,叫周明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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