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无前。
简单面诊过后,陆延向老人家道谢,翟爷爷摆摆手:“担不起担不起,下次安排时间,你再带着检查结果过来。”
“翟爷爷,可能得两个月后,”肖珩说,“他这段时间有个比赛。”
这个点太阳正要落山,回七区路上川流不息,车灯闪烁。
他
陆延却说:“不怕做困难事。”
这下翟爷爷是真对面前这位年轻人刮目相看。
肖珩听不到他们都说些什,倒是翟壮志在边上跟他说通,从最近酒吧里漂亮妹子扯到和翟父吵架:“跟爸最近也在吵,他想让继承家业,但点也不想干那个,你说要是接手家业,能干些啥呢?”
肖珩:“从富二代变负二代,以己之力把你爸从厦京市富豪榜上拉下马。”
翟壮志:“……还是兄弟吗,能好好说话吗。”
陆延说:“有。”
病历内容触目惊心,手筋断裂,神经受损。
翟爷爷把手搭上去:“孩子,你握紧瞧瞧,用点力。”
陆延左手排除阴雨天会疼、有时候突然间脱力之外,恢复得其实还算可以,毕竟四年从来没停过练琴。他握完,翟爷爷颇感意外地看他眼:“平时没少练。”
“刚开始根本使不上劲,后来好点,当时医生说多锻炼,恢复到不影响生活状态还是可以。”
眼对面孙子走棋,又顺口骂,“你看看你这下是什狗屎!”
翟壮志:“……”
陆延对这位翟爷爷第反应是性格毒辣。
两人跟翟爷爷打过招呼,翟爷爷上下打量陆延几眼,最后目光落在他左手手腕上:“离得近些看看。”
陆延把手腕伸过去。
翟壮志又说:“对,你不是说大嫂可能不愿意来,你这是说动他?”
肖珩转转手里茶杯:“他哪儿用得着说。”
陆延听完事情原委之后,想都没想:“别说是百分之,就算是零也没打算认命。”
他家延延从来都比他想象得还要勇敢。
他只身人,身后却像有千军万马。
“就不影响生活这点而言,你已经做到,”翟爷爷又问,“你想恢复到什程度?”
陆延松开手:“能、弹吉他吗。”
翟爷爷抬眼:“那可不容易。具体什情况还得去做个肌电图检查,看看做完手术后神经恢复程度,不排除术后关节黏连可能性。很困难。”
翟爷爷以为陆延听这话会失望。
半晌。
被黑色纹身覆盖地方,仔细看还能看出块不如周围平整皮肤,微微凸起道。
翟爷爷:“什时候伤。”
陆延:“四年前。”
“说具体点,伤势和手术情况,有没有病历。”
肖珩和翟壮志两人离得远,坐在另侧圆桌旁,给他们腾出来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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