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陆延坐在会议室里，只有面前那份合同上
白纸黑字和乐队四人落款名无比清晰。其余所有声音、周遭环境变化都像隔
层雾，像是另场梦。
直到在李振、戴鹏、许烨名字后面跟着签下自己名字，放下笔，眼前切才逐渐清晰起来。
“老陆，你抽
下，看看现在是不是在做梦。”李振尽管来之前就做好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激动到浑身打颤。
几个人里，只有陆延看起来非常平静。
他平静地、
肖珩：“说遍就够给面子，别得寸进尺。”
又走出去段路后。
陆延说：“你刚才想说什
？”
肖珩：“投资谈下来，明天过去签合同，虽然没到目标金额，不过也差得不多。”
陆延踩在花坛边上高起来那块地方，冲他吹声口哨：“厉害啊。”
陆延和肖珩分别拎着菜往回走。
天色稍暗。
晚霞照亮半边天，由于七区这片地过于荒芜，没有视野阻挡，那片光反倒看得更清晰。
这会儿两人才同时开口：“今天……”
肖珩止住话：“你先说。”
记得青菜前几天根本不是这个价格。
“卖贵吧大哥，”陆延挑两捆菜，称完重把手里提着东西搁在边上，笑吟吟地砍价，“是这价吗，算没算错。”
“帅哥，”摊贩哀叹，“最近都涨。”
陆延用胳膊肘捅捅肖珩：“你昨天不是刚买过。”陆延眨眨眼暗示他接梗，“不是这个价吧。”
别说昨天。
这两件重要事就这随随便便说出口，走在下城区破旧街道上，手里还提着菜，倒也没人觉得哪儿不对。
两人签约时间在同天。
对陆延来说签约感觉和退赛那天差不多。
虽然这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情况，退赛那天人声鼎沸众人围簇，灯光眩得人头脑发晕，他又是飘忽又是清醒，清醒地方在于，他知道自己该走那条路。
这两件事感受确实差得不太多。
陆延也不推脱：“你听下面这番话之前先做好心理准备，并在老子说完之后在心里默念三遍延哥牛逼。”陆延说到这，顿下才说，“音浪找们签约，签乐队。”
肖珩对这个结果丝毫不感到意外，唐建东鬼鬼祟祟跟踪他们事情他早就知道，说实话他也不是很担心唐建东评估过后会做什样决定。
他对陆延有种近乎盲目信心。
他点点头，顺着他说：“延哥牛逼。”
陆延：“还差两遍。”
往前推个月，他也没出现在这个菜场里过。
但肖珩还是会意，跟他唱双簧：“是，昨天还不是这个价。”
摊贩：“……”
陆延又挑几样其他配菜：“送几个蘑菇成吗。”
“成，”摊贩砍不过，最后无奈点头，“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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