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扶着男人手臂站稳,低头将自己脚从对方鞋尖上挪开,道歉话习惯性地脱口而出:“抱歉上校。”
后者看上去早已习惯与适应。
“与其让别人来踩,还不如让你踩。”面前人波澜不惊地给出回答,“毕竟也不是第次。”
时灼不由得有些语塞,从莫森怀里抬起头来环顾四周。
这看他才发现,那些意图远离火灾现场逆行路人,竟然不知道出于什理由,又不情不愿地掉头走回来。人类从火灾现场逃难是出于本能,而眼下他们行为显然与本能不符,意识到不对时灼皱起眉来,借着原本姿势贴近莫森脸侧轻声道:“上校,他们又走回来。”
而是如接待发布任务客人那般,将两人领进店铺休息室。那里坐着两个同样装扮年轻男人,时灼和莫森与他们互换穿着与帽子墨镜。
替身完成任务后很快离开,时灼戴上新帽子与墨镜,继续与莫森留在黑市中四处转悠。两人进出几间卖兵器枪械铺子,没有挑中比时灼那把枪更好货。莫森花点钱向店铺老板打听,才知道地下城中巨头帮派芒斯特,已经几近垄断整个黑市枪械走私。
两人从这家小铺子里出来后,就直奔黑市中最大店面而去。越往老街上中心位置走,就越能察觉到人流量增多。时灼不免朝莫森身侧靠近点,墨镜下视线扫过对方侧脸,“上校想买枪?”
后者回过头来看他眼,似乎要开口回答他时候,前方人群中忽然涌起不小骚乱来。两人同时凝神抬眸望向声源处,这才留意到远处盘绕升起乌黑浓烟。
而在那缭绕弥漫巨大黑烟之下,刻有芒斯特帮徽店铺招牌隐隐现出。
“火已经灭。”莫森微微拧眉道。
时灼却眼尖地发觉,原因远不止如此。在那些去
黑市中心最大铺子突然失火,客人们惊慌失措地从店内蜂拥而出,连带着店外路过行人也受到恐惧熏染,转身头也不回地就逆着人流往回跑。
原本拥挤但有序人群瞬间就被打乱。
两人很快就被逆流回挤人冲散,眼见自己与莫森距离逐渐拉大起来,时灼不由得蹙眉顶开朝自己撞来肩膀,停在原地从人群中搜寻对方背影。
好在莫森背影并不难认,抬起双手拨开逆行人流,时灼缓步朝他身边挤过去。快要走到对方身侧时候,他又再次遭遇到人群阻力。时灼不得已伸出手去触碰莫森衣袖,在指尖碰到对方昂贵柔软布料时,被他反过来扣住五指紧紧抓握在掌心里。
时灼下意识地愣住,随即就顺着对方往前拉拽力道,脱离拥挤人流撞进莫森怀抱里。甚至于在这个短暂过程中,他鞋底不小心踩在莫森鞋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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