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就先被自己声音震惊到,随即拉过军装外套将脸埋进去,只露出双带着湿意黑色眼眸,誓死抿紧嘴巴再也不张口。
将他眸底情绪变化看在眼里,见他眼下状态似乎比起在车上,似乎又短暂地缓过来不少,莫森唇边勾起轻微哂笑弧度来,“你想回自己房间?”
时灼闻言,略微涣散视线重新汇向他,半晌动作缓慢地朝他点点头。
莫森见状,眉眼不动地停在床边审视他片刻,而后毫无预兆地哼笑出声问:“床是不是床?”
躺在床上时灼愣,随即不明所以地朝他点头。
开嘴巴想要回答,却吐不出任何完整音节,只从喉咙间溢出呼吸声音来。被莫森握紧指尖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像是在被人从甲板上抛入大海沉落,汗珠不断顺着他额角往下淌落,以最快速度淋湿他睫毛与眼尾。
他大汗淋漓地蜷缩在车后座里,再也张口说不出任何话来。
意识到这才是药效真正发作,莫森握着他指尖没有松开,眸中以肉眼可见速度覆上冰霜。
悬浮车降落时候,罗温找医生还没有到。时灼解开上衣已经被汗水浸透,神色恹恹地蜷在沙发后座没有动。莫森脱下军装外套盖在他身上,熟练地弯腰将他从车内抱出来。
嘱咐罗温留在原地等医生来,莫森先抱着时灼进院子里。时灼半张脸埋在外套下没有动,整个人湿得如同刚从水中捞起。光是克制住不让自己完全失控,就已经耗费他大半心神与精力,全然没有留意到对方进哪间卧室。
“你是不是人?”莫森又问。
实在是对方表情太过正经点,这会儿他脑子也没往常好使,因而在听到对方用拷问般语气,提出这样没头没尾问题时,时灼也仅仅是觉得句式有些耳熟,除此以外别什都没能想起来。
这句话意思应当是涵盖情
等莫森将他放在卧室柔软大床里时,他才对着陌生天花板察觉出不对劲。头顶吊带不是他熟悉样式,进门方向也与他住房间相反,余光触及脸边大片纯白色床单,时灼混沌凝滞思绪终于清醒两分——
莫森把他带去自己睡主卧里。
深知自己此时汗湿模样有多狼狈,不想弄脏对方干净整洁床单,时灼撑着手肘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却被床边察觉到他意图莫森,不由分说地伸手将他按回去。
重新将滑落外套拽回他锁骨边,男人站在床边不容置喙地开口道:“老实躺着,等医生来。”
军装外套硬挺衣领蹭过他胸口皮肤,时灼脸庞立刻浮起不正常红晕来,再强撑着身体不适小声说话时,嗓音也好似钩子落在柔软棉花里:“……上校,你能不能送回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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