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压根插不上嘴,时灼径直从沙发前站起来道:“上校,你能不能跟过来下?”
莫森冷着脸跟他走出书房。
时灼将他带去自己房间里,从衣柜底层拿出放作战服盒子。他将纸盒摆在莫森面前,却没有急着将盒盖打开,“上校,你怎知道作战服里有铭牌?”
“那天过来拿领徽,它从衣服里掉出来。”莫森抬眸瞥向他回答。
“也就是说,”记起他说是哪天,时灼打开装衣服纸盒,“你只看到卡尔铭牌。
“有?”莫森情绪不明地接话,“谁?”
时灼仔细瞧瞧他脸,见瞧不出任何神色转变,就打算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开——”
不想莫森直接冷嗤声打断他:“陪你看星星那位老队友?”
“……”
“什老队友?”时灼先是神情怔愣,继而大为震撼地问。
“很简单事情。”时灼唇角微挑朝他眨眼,“你是不是忘,是从哪来?”
罗温瞬间就领悟过来,但他不是能够作主人。而莫森看起来反应不大,时灼提出办法就先被搁置,他们又继续讨论起别事来。
最后结束时候,罗温从书房里离开,时灼主动留下来。看出他是有事情要说,莫森吩咐罗温将门带上,从桌子前起身走过来问:“有什事?”
“上校,你认识时厌吗?”时灼直截当地开口,说完发觉自己话有歧义,又补充解释句,“是说原本莫森·诺因,他以前和时厌有过来往吗?”
“他档案中没有写。”莫森不明所以地拧起眉来,“时厌作为时家继承人,当年也在流放人员名单里。”
“昨天晚上喝醉以后,你对着叫他名字。”酸意顺着心脏四散漫延开来,莫森心情不怎愉快地眯眸。
“……”
“那是——”时灼张张嘴巴,那是他恰好在怀念队友。
“帮你找回来破旧作战服里,也藏着写有他名字金属铭牌。”对方越说脸色越臭。
“……”
“是吗?”时灼露出若有所思表情,“那没什事。”
时隔多年第次听他提起,时家那位丝毫不讨喜继承人,莫森立刻就敏锐地有所察觉,“刚才在前院大门外,李戚容对你说什?”
前些日子是时灼胡乱编造在先,不想告诉莫森李戚容信他话,唤起莫森记忆来向他清算旧账,出于私心时灼隐瞒李戚容那些话,转而临时兴起带着点故意试探心思,面不改色满嘴跑火车地张口道:“他问是不是有喜欢人。”
莫森闻言,眸中似有情绪闪而过,语气里却毫无波澜与痕迹:“你怎说?”
“说有啊。”略微定定心神,顶着对方投来目光,时灼若无其事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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