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身陡然脱离床垫腾空起来,时灼慌忙伸手抱紧尤里斯脖颈。将他捞至半空中按向自己胸膛前,尤里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开口:“时灼,刚才那个吻就算是签字盖章,你没有任何可以反悔余地。”
“好好好。”时灼忙不迭地出声附和,吊着他脖颈从床上坐起,主动张开双手回抱住他,将自己脸庞埋进他颈侧,唇角止不住地朝上扬起来,“好殿下,不反悔。”
嘴唇好几次蹭到尤里斯脖颈,最后次从男人脖颈边蹭过去时,像是耐心耗尽再也忍不住般,尤里斯将他脸从脖颈边抬起来,双掌捧住他脸不客气地亲上来。
时灼抱着他重新仰躺回床单里,尤里斯压着他吻过他鼻尖与下巴,在他锁骨与喉结边留下吻痕。但两人都很清楚这是什地方,他们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什,所以他们克制地没有做到最后。
本该躺在禁闭室这二十四个小时,时灼是在尤里斯宿舍里度过。他舒舒服服洗个澡,洗完澡后从浴室出来,发现尤里斯还坐在沙发里,维持金发碧眸模样没变。
带着似月下涌动般缱绻浪潮,“不想再和你保持虚假情人关系。”
对方每开口说个字,都带着难以忽视却宝贵分量,重而平稳地落在时灼心上。被难以名状喜悦包裹住全身,心脏每在胸腔中跳动下,盈满胸腔情绪就浓烈分。
耳膜好似被对方话和心跳声覆盖,除这两样他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但时灼面上仍是表现得镇定从容,仿佛越是这种时候他越是会极力克制,甚至还有心情笑容满面地调侃尤里斯,“可是殿下,合约是能够口头收回吗?”
这大概是他认识尤里斯这久,第次对着皇太子那张脸调侃他。时灼这才隐隐约约意识到,原来在喜欢人面前,身份与地位鸿沟在他看来,真只是件无足轻重小事。
而他也是第次知道,原来自己并非如想象中,抑或是之前表现出那样,在意身份与阶级不同。
问过以后才知道,他与陈历换天班,时灼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来,拿起那顶黑色假发看看,“殿下,你为什不直接染发?”
尤里斯在终端上联系罗温,闻言抬起头来看向他解释:“李承头发短点。
“会让罗温撕毁它。”尤里斯冷静地开口。
时灼面上笑容愈发灿烂起来,乌黑漂亮眼眸甚至明显弯起来。
尤里斯在他笑容中沉默秒,随即神色不善地眯起眼眸问:“你该不会是想反悔吧?”
“反悔?”时灼故作茫然地蹙起眉来,“殿下,有答应过你吗?”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就被尤里斯横过腰间,如条软软摊在砧板上鱼般,毫无防备地从床里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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