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胥身上那种像光般活力又回来。
炊事班只剩下蒸包子馒头队员,周盏进去挑人份食材,占着个角落开始做准备工作。
原胥又激动又紧张,凑近问:“咱们会不会违规啊?”
“不会,班长默许开小灶,你别到处说就好。”周盏切好肉丝,将姜蒜椒装在小碗里。
原胥左右看看:“那有什需要帮忙吗?”
原胥叹气:“所以中午没怎吃饭,就碗,没添,没吃肉,只吃炒豆芽和咸菜。下午跑5公里,饿得头晕眼花。”
周盏想,没吃饱去跑5公里是挺惨。
“你知道靠什坚持下来吗?”原胥问。
难道不是靠意志吗?周盏想。
“是靠‘晚餐就能吃到鱼香肉丝和红烧排骨’信念!”原胥声量往上提,“结果晚餐也没有!而且没有样菜是你炒!”
倒没多生气,但眉头轻轻皱着,没昨天那神气。
周盏说:“抱歉啊,昨天忘跟你说,食谱不是定,做什菜说不算。”
显然原胥听得懂话,也很讲理——周盏想,否则也当不上2班老大。
原胥堵周盏地方在炊事班后面巷道,堵姿势挺霸道,双手撑墙。
后来两人在起,周盏才知道他为什要这样。原胥原话是:“比你矮嘛,只手撑着没气势,两只手好点。”周盏当场就给笑呛着。
“你去淘米吧。”周盏说:“淘你人份就行,弄好倒电饭煲里煮。电饭煲在……在那边壁柜里。”
“电饭煲?用电饭煲?”原胥惊
周盏这下震惊,震惊里还带着几分愧疚。
他今天虽然在炊事班帮厨,但因为人手不够,直在帮忙切菜洗菜,没有掌勺。这事除炊事班队友,没别人知道,原胥居然能凭张嘴吃出不同。
“饿死。”原胥说到这里才松开手,侧身往墙上靠:“饿过头,希望落空,晚餐也没吃多少。”
周盏负罪感上来。18岁半大男人,情绪极易波动,身边站着因他而饿天肚子人,这人很有趣很好玩儿,还对他做菜如数家珍,真心实意夸他手艺好,他哪能不动容。
于是冲动,脱口而出:“现在给你做。”
“以为你会中午做,所以早餐只吃个包子,还是素包子。”原胥说:“上午练体能,饿得脑袋痛。”
周盏“呃”声,既想吐槽“你肚子饿为什会脑袋痛,难道不是胃痛吗”,又觉得本正经说饿原胥有点那什……
可爱?
原胥又说:“结果中午没有鱼香肉丝和红烧排骨。那就想,晚上肯定有,毕竟们昨天说好。”
“们没有……”周盏对上原胥眼,不知怎,“说好”两字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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