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该说总归得说,见单桥似乎要出门,叶小船说:“哥,过几天,打算去南城看看。”
单桥侧过身,看叶小船几秒,“你解金岷海吗?”
叶小船眼尾撑,对单桥问题感到意外。
不解金岷海,与他去不去南城有什关系?
他根本不关心金岷海。
他站在门口,犹豫是敲门还是直接开。
直接开很不礼貌,但单桥很可能还在睡觉。
他右手悬在空中,没敲下去,最终拿出钥匙,小心地转开门锁。
单桥果然还在睡。
叶小船有丝庆幸,将抄手倒进锅里温着。
他本来就扭曲偏执,更疯狂些又有何妨?
想去南城,不是想长什见识,不是想图什发展,仅仅是不想再束缚单桥。
路边传来阵吆喝,叶小船回头看,原来是家新开抄手铺。
远城早点和西南风格迥异,多是饼、粥、包子馒头,还有西南根本看不到“十块钱自助餐”,抄手却十分罕见,叶小船印象里就没在远城见过抄手铺。
小时候,大石镇到处都是抄手铺,上小学时,龚彩从来不给他早饭钱,每天早上只让他吃个馒头,他馋学校门口抄手,玉霞往单桥兜里塞十多块钱,让单桥带他去吃。
但见到要说什,他也不知道。
说哥,谢谢你又帮次?
还是说哥,要去南城?
金岷海夜里话根本没有打动他,什见识世界之大,什将来站在平等位置审视这段感情。
他不在意世界有多大,他眼界就这狭窄。
“如果你不解他,就再等下。”单桥拿上外套,问:“你走不走?”
他动作很小,尽量不发出声音。
但单桥还是醒。
“哥,西泉街开家抄手铺,来给你送抄手。”叶小船担心单桥因为自己不请自到而不开心。
但单桥神情懒淡,甚至不因家里突然出现个人感到诧异,“嗯”声,去卫生间洗漱。
顿抄手吃得有些冷清,叶小船好几次想提去南城事,话到嘴边都咽回去。
人碗,红油花椒,那味儿他到现在还记得。
吸口带着炊烟味空气,叶小船向抄手铺走去。
时间还早,他想买两份抄手去百叶小区,再和单桥坐在同张桌上吃回早餐。
然后,他就要离开。
他有单桥家钥匙,四年前借住时候单桥给他把,后来直没找他还。
世界很大,可能很美,但对他叶小船好人自始至终只有三个,现在仍对他好只剩下单桥。
别切他都不关心,唯有单桥。
用暂时离开来让单桥在意自己?最后将彼此关系拉到平等位置上?
不,他甚至不需要平等,他乐意去追逐、仰望单桥。
金岷海不懂,没有人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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