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小船却做得这自然,好像给他看看脖子,不是什大不事。
在林城时,他远远看过这个纹身,知道是只鹰。现在离得这近,才注意到这只鹰画得十分精细。
单桥不由得抬起手指,轻压在纹身上。
肌肤相触,叶小船心脏狠狠缩紧,身体难以自控地抖下。
单桥将手指挪开。
心脏热度转移到眼眶,叶小船走到床边,蹲在单桥面前,望着单桥。
单桥也看着他。
“哥,这里有个纹身。”他偏过头,将颈侧飞鹰露给单桥看。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这做。
今晚做事,说话,很多都不受他自己控制。
“铺子叫‘小船海’,‘海’是‘有海’‘海’。”
“嗯。”
叶小船有种感觉,他离开远城这两年间经历过事,其实他哥都知道。
可是为什?
单桥难道打听过他消息吗?
?”叶小船出口就后悔,但又抓不到缰,刹不住,“走时候,明明说过,再也不会回远城。”
单桥放下被子,转过身。
四目相对,叶小船眸子像,bao风下巨浪滔天海,单桥眼却像又深又远,不受风浪影响海底。
“你有你理由。”单桥说,“那箱果干和野菌,谢谢。”
叶小船说:“你都知道?”
就这瞬碰触,像是撞开叶小船竭尽所能堵着扇门。
他猛地抬起头,孤注掷,口不择言,“哥,这个纹身是只鹰。”
单桥说:“知道。”
“那你知道为什要纹只鹰吗
谢溯总说小船老板很冷静,每次选货从来不会脑子发热。
可他冷静,只是因为远离单桥。
“是只鹰。”他声音不知不觉已经有些颤抖,“到林城之后纹,图案是和纹身师起设计。”
单桥垂眸,近距离看着那只鹰,还有叶小船脖颈。
在军队里,这是个极为危险动作,脖颈是人最脆弱命门,没有人会将这里轻易,bao露在别人面前。
去年还在林城炒板栗时,他曾经察觉到道熟悉视线,但当他往视线来处望去时,却没有看到那熟悉人。
他以为绝对不可能是单桥。
去林城是临时起意,他当时买火车票是到南部,但车到中途,他就下,随便换乘辆开往西南火车。
单桥怎会知道他在林城?
可是如今单桥反应,却让他无法不去想——那天他感受到熟悉视线,确是来自单桥。
单桥点头。
“……”叶小船视线逐渐变得炙热,“那些都是挑,现在没有当司机,在彩巴城卖干货。”
“嗯。”
“离开远城后最早去是林城,那儿有铺子,还交几个朋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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