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要和萧遇安做,可他还想和萧遇安做更多事!
脑子乱七八糟,他往回想,方才在客厅幕幕灌入脑海,他几乎叫起来,再次将脸埋进枕头。
他都不敢仔细想自己干什说什,咋那不害臊呢,咋那像只发晴公狗啊?
难怪萧遇安会把他关这儿。
有话说时候嘴上没把,吐为快,都是情真意切,都是肺腑之言。可真心和肺腑那不都该是好好收在胸膛肚腹里东西吗?
他头栽向枕头,大口呼吸。意识半狂热半清醒,清醒那半嘲笑着狂热另半。
“你在干什?你爱萧遇安,还是仅仅想和他做?”
“想想你刚才说话,你不害羞吗?不觉得太不要脸吗?”
他在枕头上狠狠摇头,背脊如弓,单薄睡衣已经被汗水打湿。可他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像这些日子压抑下来全在今晚爆发。
他就是想要萧遇安,比起和萧遇安从牵手开始谈恋爱,他更想马上和萧遇安做。
卧室平时是萧遇安在睡,明恕这个多月老老实实,每次进来都是拿衣柜里衣服,主动远离床,这还是头回躺在床上。
身下“麻将块”被空调吹得凉丝丝,明恕瞪眼盯着天花板,好会儿才觉得冷,手忙脚乱地抓住被子,把自己裹成个茧。
被子上有萧遇安味道,很浅,是洗澡之后身上带着沐浴露香,每天留点在被子上,渐渐就成独有印记。
明恕起初愣愣地抓着被子,像个宿醉人强迫自己清醒。可是清醒到半,被子上味道开始在他身体里发酵,像蛊惑人毒物,将那些还没有来得及燃烧冲动、欲念全部点燃。
有什东西在跳跃火焰中叫嚣翻滚,他用力抱着小腿,蜷缩成团,贪婪而野蛮地吮吸着那味道,想象那是萧遇安拥抱。
它们血淋淋,它们满是腥,轻易掏出来,就是没分寸,不体面。
“呜……”
这想法让他个激灵,他跪坐起来,双手在眼睛上下来回搓动,低喃道:“不是,没有……”
他简直不想承认那疯狂想法是从自己脑子里蹦出来。
心脏像烧起来,泵出来血把燥热带向四肢,他摸着自己脸,手掌像是被烫着般飞快挪开。
直白欲望让他无比羞恼,他觉得自己不该是这样。
他明明都制定好计划,怎突然控制不住,像头野兽样只想做?
不,不仅是拥抱。
还是占有。
他想在这张床上,萧遇安气息比现在浓烈千百倍,铺天盖地,他呼吸被填满,再也嗅不到其他味道。
他全无保留地给与萧遇安,任由萧遇安摆弄。
来自身体燥热迫使他将力气都用在被子上,他抓得那紧,却又像个饥寒交迫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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