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般往后仰,直接屁股坐在陆昀膝盖上,抬起两条腿给对方看同时,理直气壮地开口反驳:“不小,很大。”
陆昀骤然眯起眼睛来,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看许久,嘴唇紧紧抿成根直线,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又沉又哑:“你还有次反悔机会。”
陆西嘉动作利索地从他身上爬下来,光着脚板走过去将房门上锁,回到床上极为体贴地躺平。秒以后,想想又偏过头来看对方,弯着眼睛露出真诚笑容,“哥,明天上午没课。”
陆昀喉结微微滚动下,却没有开口说话,直接将他从床上拉起来抱进自己怀里,从身后低下头去吻他下巴和脖颈。
陆西嘉活十九年从未做过这档子事,却下意识地伸长脖颈,侧过脸将自己下巴线条露在对方眼皮底下。
白昼里高温随着太阳落入地平线里,早秋微凉夜风翻越树间枝桠冲入窗户敞开房间里,窗帘在风里卷起角,银白色月光趁势落入房间内,踉跄着脚步在地毯上翻个跟头,懵懵懂懂地仰起脸来张望摇动大床。
两只白皙脚丫从深色被面下窜出来,床单皱巴巴地挤作团,空气里弥漫着粘稠味道和淡淡水声,清脆泠泠钟琴声和低沉悦耳大提琴声交错成二重奏。
曲声悠悠缓缓地拨动空气里尘埃。片刻以后,钟琴兀自打乱节奏,发出昂扬碰撞声来,被子下十根脚趾头用力地蜷缩起来,晶莹透明汗液渗入薄薄床单里。钟琴长吟声戛然而止,琴弓擦过大提琴闷沉声响久久不息,最终化作声极为短促低叹。
风声渐渐停息下来,轻轻扬起窗帘无声地落回来,地毯上月光也随之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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