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近乎阴郁地开口问:“你叫什名字?”
老板娘闻言微微愣,略显紧张局促地擦擦双手,张口吐出个与“柳春艳”毫不相干名字来。陆西嘉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转身抬步朝店外走。走出三两步时,他又冷不丁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意味不明地道:“柳春艳。”
背对着他肩头微微下塌女人身形微微滞,竟然下意识地就要回过头来。随即仿佛意识到什般,对方肩头再次如临大敌般紧绷起来,女人最终还是没有回头甚至是转身,她只是夹紧肩膀如同从头至尾什也没听到那般,慢吞吞地穿过店内桌椅掀开尽头门帘,消失在他视线里。
陆西嘉心脏瞬时沉入谷底,面上神色已经是微微发白。
当年因财起意试图纵火年轻保姆声称在五年以前偷换过孩子,医院里给两个孩子做亲子鉴定女医生却和保姆关系亲近,所以当真是如保姆所说,五年以前真有换过孩子吗?
斑马线上绿灯不知道什时候起又变回红灯,陆西嘉心虚地望眼面上仍有余怒陆昀,指着对面便利店干巴巴地解释道:“想过去买可乐。”
“买瓶可乐命都不要?”对方拧紧眉头面色沉沉地看他眼,缓缓松开紧箍在他腰上手臂,“你不要,还要。”
陆西嘉登时顺杆往上爬,美滋滋地朝他翘翘唇角,“不要,都给你。”
陆昀面上恢复到冷淡模样,按住他那双不安分手,“站在这里不要动。”
陆西嘉不明所以地望向他,“怎?”
陆西嘉神思不属地回到便利店门口,陆昀付完款拎着冰可乐从台阶上走下来,将手中可乐递给他。陆西嘉下意识地伸手去接,指尖不稳地从那瓶可乐上擦过。
可乐滚在地上发出砰声响,陆西嘉似是才回过神来般,连忙弯腰去地上捡。陆昀注意
“你不是要买可乐?”陆昀轻描淡写地扫他眼,“去帮你买。”
陆西嘉愣秒,反应极快地抱住他小臂,咧开嘴唇朝他露出乖巧老实笑容,“跟你起去。”
陆昀反手牵住他朝斑马线位置走,陆西嘉放慢脚下步子落后小步,余光从斜对面那家小餐馆门口轻飘飘掠过,脸上笑容渐渐隐没在夜色中。
陆昀进入店内去买可乐,陆西嘉极为自觉地站在便利店外等他。目光透过落地玻璃瞥见对方停在冰柜前时,陆西嘉转身快步往左手边小餐馆走去。踏入餐馆里时,老板娘如先前所见那样朝他迎上来,殷勤却又局促地询问他要吃什。
仿佛对她话置若罔闻,陆西嘉沉默地望向她,目光落在她脸上反复打量。却是每多看眼,心脏就像是蓄满水海绵般下沉分。相同经历和相似五官,答案似乎已然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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