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言晟夜里做事并无什可指责,是他咎由自取,和言晟没有关系。
他撑着门框站起身来,摇摇欲坠地朝卧室走去,没看到厨房长桌上放着个小小蒸笼。
里面桂花糯米糕已经凉。
有瞬间,他很想打电话质问言晟,但他不敢。
害怕言晟凉薄地说“你不就是想让干吗,怎,还不满意?”
害怕言晟根本不接他电话,或者接起后迅速挂断。
而最害怕,却是在听到言晟声音后泣不成声。
他好不容易才想通,真不想再与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
他们已经分手啊!
在言晟眼里,他是不是连最低微MB都不如?
招妓还要打个商量,他却得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丧失意识后被谁干。
还有比这更难堪事吗?
也只有不知内情外人,才会以为言晟对他万分关心。
否则为什不留下来?
性交这种事,就算是其中人倒贴,也是两个人事!
哪有人做完声不吭就走?
就算是情儿伺候金主,好歹也知道操自己是谁。
他竟然什都不知道,还拿着枪去逼问个几乎陌生男人!
是言晟。
所以后面发生事就很好解释。
言晟像拧狗似将他带回家,他药效发作,意识不清,定是哭着求操。
多难看啊。
而言晟对他已经毫无那方面兴趣,只是被男人生来就有欲望拉扯着,草草上回事。
他愿意接受另个人——哪怕是个并不爱人。
爱有什好?爱给予他,只有经年累月伤害。
不爱才好。不爱个人时候,才能无惧无畏。
他丢开手机,仿佛那是块烫手铁。
其实很早以前,他就明白件事:言晟可以对他为所欲为,因为言晟不爱;他却只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因为他爱。
想起叶锋临与荀慕生跑去澳洲,他便不由得发笑。
可是笑着笑着,就轻轻地哆嗦起来。
他将自己圈得更紧,但身子仍不受控制地发抖。
太冷,寒冷像根根冰针,不停在他身上扎着孔。他将半张脸埋在膝盖里,肩膀轻轻颤抖。
言晟真是……太过分!
简直是个天大笑话。
他又次成为别人笑柄。
心里空得厉害,笑容也凝固在唇角。
只有言晟敢这对他。
言不发地来,言不发地做,言不发地走。
也许连力都没怎出,也许是他自己恬不知耻地扭动身躯。
否则为什不痛?为什没有觉得不舒服?
真蠢,竟然将鄙夷当成温柔,还以为这种温柔来自另个男人。
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走出去,不再非他不可……
言晟不想看到他,做那次除泄欲,或许还带着几分惩罚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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