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身来,近乎自残地套弄自己,最后甚至找出言晟衬衣捂住口鼻,呼吸附着在上面味道,但那里仍是毫无反应。
在床上枯坐许久,他木然地抓抓头发,拿起手机,打开微信,条条听言晟这阵子发来语音。
之于他,言晟是春
而言晟对他越好,他心里愧疚就越深。
他察觉到身体异常,却不敢说出来。
可以接受言晟拥抱,夜里也只有在言晟怀里才能睡得安稳,但旦言晟表现出想与他做爱意思,他就会浑身冰凉,手脚发麻。
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身子太脏,迈不过心里那道坎。
而越来越糟糕是,他发现自己硬不起来,并且抵触做爱。
他们直没有做爱,也没有接吻。
他用个荒唐借口欺骗言晟,也欺骗自己——
“想等三个月之后再做次检查,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
HIV被广泛接受窗口期是三个月,虽然最新技术已经能在三周内,甚至是两周内发现抗体,但仍有些人选择在三个月之后进行常规检测。
言晟没有强迫他。
言晟与他十指交叠,给他最简单解释与最霸道承诺。
“奚名是与起成长兄弟,和言峥样,是家人。”
“你和他们不同,和任何人都不同。”
“你是爱人,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
“因为不能再次失去唯宝贝。”
过去每天早上都会晨勃,现在无论什时候,那里都是软趴趴。
看着自己腿间阴影,他只觉得肮脏,只觉得厌恶。
时间推移,厌弃与日俱增。
三月天晚上,言晟留在部队,他个人待在长源家里,辗转反侧,直到凌晨还没睡着。
手探到胯下,抚弄十几秒,仍是硬不起来。
假期之后,言晟去战区机关报到,他也得时不时去星寰露个脸,像以往样走走过场,人模人样地扮演总裁。
萧息川销声匿迹,似乎已经被送去国外。
他想过报复,但对手是个HIV感染者,他实在想不到能用什方式报复——对这类人来讲,少则数月,多则几十年病逝过程已经是最残酷极刑。
星寰切照旧,没人知道他险些染上HIV,年前那场风波经过个热闹春节,早就被人们遗忘。
只有他无法忘记。
他将脸埋在言晟胸口,眼泪浸湿大片衣襟。
原来言晟与奚名之间什也没有发生,而他却为发泄,和那多人睡过。
言晟摸着他脸,为他擦掉眼泪,他情绪不稳,又问:“二哥,你有没和其他人睡过?”
言晟微怔,以为他哭是因为心里委屈,叹口气,贴在他耳边低声哄,“没有,只有你个,今后也只有你个。”
那刻,他被愧疚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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