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晟拐出桌球室,他顶着头滑稽金毛边追边喊:“二哥,等等!”
“操!不打?”荀慕生捡起被丢下球杆,吼道:“你他妈不是要捅爆老子屁眼吗?这就跑?”
“算,让他去吧。”周远棠招招手,“咱俩继续。”
言晟走得快,季周行来不及披上风衣,追到会所大门口才追上。
言晟瞪他眼,他丝毫不生气,反倒有些高兴,笑嘻嘻地问:“二哥,咱们去哪?”
连假期结束前最后次聚会也要中途开溜。
那天季周行穿件款式夸张超长黑风衣,脚上踩着双复古牛皮短靴,金发束成大背头,发间还别两枚黑色夹子,整个人显得高挑拉风,往人堆里站,甚是惹眼。
言晟看就皱起眉,但也没多说什。两人各开各车,前后赶到会所。
季周行渴,进门就嚷着要喝水,言晟已经坐下打牌,知道他来,却连头也没抬。周远棠没找到多余杯子,将自己喝小半果汁递过去,笑道:“这儿。”
季周行拿过饮而尽,言晟这才瞥去眼,旋即唇角沉,打牌连输七把。
为啥?”
“麻烦。”言晟说。
他眼角挑,自告奋勇道:“不麻烦,负责养,你负责玩儿!”
言晟扫他眼,眼神渐深,片刻后淡淡地说:“不用,有个就够。”
季周行看看电视墙下玻璃缸,以为里面慢悠悠爬着乌龟就是言晟所说宠物。
言晟收回目光,懒得回答,直接往停在不远处车走去。
季周行当然是亦步亦趋紧随其后,可是刚迈出两步,又突然被堵回来。
言晟从他怀里扯过风衣,抖两下,脸阴沉地说:“穿上。”
“哦。”他侧过身,
这天晚上有饭局,下午大伙儿各玩各。季周行和周远棠、荀慕生在隔壁打桌球,言晟打牌打得心不在焉,洗牌时候老往桌球室看,乔扬揶揄他两句,他干脆不打,拿上两个人衣服,径自往桌球室走。
季周行打得高兴,言晟站在他身后时,他正乐呵呵地跟荀慕生说:“操,下杆捅爆你屁眼!”
周远棠笑着指指他后面。
“走。”言晟将外套扔他头上,冷着脸转身就走。
“嗷!”他干嚎声,把抱住那又长又沉风衣,精心打理发型已经被压坏。
也是很久很久以后,他才想起玻璃缸里乌龟不止个。
(3)20岁
20岁春节,是大院帮纨绔聚得最齐假期。
言晟回来待半个月,隔三差五被邀去喝酒打牌。那时他与季周行恋情尚未曝光,长辈们概不知,兄弟发小们却摸得门儿清。
大家都瞧在眼里——言二和季少喝酒只喝轮,打牌只打半场,装腔作势露个脸,走走过场就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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