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大多数游客离开之后，荡起
层接层汹涌
浪。
斯野在浪里颠簸，看着高悬湖水终于倾泻而下。
上次他经过这里时，暗暗对自己道，虽然没有拍照，但他带走
湖水。
那时他还不曾想到，再次经过这里时，自己已经拥有湖水。
车停在白沙湖边，这个时间，已经不可能有游客。
白天所见白沙湖与暮色沉沉中全然不同。
它不再是冷淡灰蓝色，而是混淆着热情金红，与神秘深紫。
斯野转过身，想要看看此时靳重山眼睛，却在下刻被拉入怀抱。
靳重山退后两步，靠在后门上，手环着斯野腰。
帕米尔日落很晚，而且因为过于辽阔，视觉上日落过程被拉得极长。
夏天十点多钟太阳才开始西沉，凌晨时分，最后抹余晖将将被黑夜吞噬。
中间两个多小时，是漫长而壮丽黄昏。
雪山和大地全都被染成金色，在条看不到边际路上，靳重山忽然说：“天空也可以是旷野归宿。你看。”
没有雪山阻拦，金色公路淹没在霞光里，像条通天之路。
恋爱这种事要循序渐进，不要刚亲嘴，就像个色魔样希冀更深探索。
所以只好飙个车。
但靳重山真与他换，他又飙不起来，在笔直条线路上开出在成都二环内水平。
靳重山叹气，“这样开，
们半夜才能回到喀什。”
斯野不是不想开快。
斯野被他搂得措手不及，却灵光现地明白他想做什
。
后门被拉开，两人坠进去。
皮质座椅发出与衣料摩擦声响。
凌晨晚霞如海浪般从车窗灌入，起潮，没顶。
白天不见风浪湖水在潮汐牵引下摘下稳重面纱。
斯野却摇头，“但天空不会真正等待旷野。它只会给旷野等待假象。”
靳重山若有所思。
车驶入霞光中——是刚才那视觉上，天空迎接旷野地方。
天空仍旧高高在上，旷野已经奔向地平线上雪山。
第批星星出现在东方，斯野后半程已经加快速度，可还是没能在暮色消失前离开帕米尔高原。
但越是亢奋，身体越是不听使唤。
担心脚油门踩下去刹不住，反倒越开越慢，不仅没有飙车快感，还积蓄起更多躁动。
“那们还是换回来吧？”
默会儿，靳重山说：“你开。”
斯野继续龟速前进，直到晚霞覆盖整片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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