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是们家御用摄影师,借你们用用。”
他从来不否认,只是淡淡地笑下。
“旷野”开业时办多场活动造足势,和哪些摄影工作室合作,同行们心里都有数。
有次,靳重山客户
拍多是时尚这块,有时也去川西做风景拍摄。
川西和帕米尔高原虽然地处南北两地,居住少数民族也不同。
但靳重山对高原适应和理解远非普通摄影师能比,并且还能包办后期。
夏秋两季是川西最美时候,三不五时就有单子。
没用多少时间,靳重山就成小圈子里很有名气摄影师。
他感到迷茫和无措。
斯野并不想继续,他出现是不被期待和不体面。
回去吗?
这想法刚出现,就被他否定。
他此生第次遵从内心“自私”,来到成都。
掌心温暖干燥,有着边疆粗糙。
他将脸贴上去,轻轻蹭。
靳重山就会扣住他后颈,摸他泛红耳垂,和被风吹乱金发。
但那都是早已过去事。
他碰触靳重山手背,将手指从自己小臂上分开。
成都这座城市,有着超乎寻常包容力。
有技之长人很容易在这里找到自己位置,过上不错生活。
那天在咖啡馆,斯野说完就起身告辞。
靳重山本能地追上去,抓住他手腕。
他胸口闷得厉害,却强作冷静,“靳哥,们没必要闹得这样难看。”
他就像斯野所期待,没有死缠烂打。
但也没有远离。
他和斯野当着隔着条马路邻居,做时尚拍摄时经常去太古里,每次都会从“旷野”门前经过。
白小也看见他,就会热情招呼他到店里喝咖啡。
他给其他品牌拍摄时,白小也大模大样走过去。
尝过次“自私”滋味,就再难回到过去无欲无求,无悲无喜。
他不知道怎做才能挽回斯野,但知道旦体面地回去,就将永远地失去斯野。
靳重山还是住在斯野家附近酒店里,没再给斯野发信息,也没去工作室堵人。
他每天背着相机出门,很快找个摄影兼后期工作。
不忙,接多少单子全由他定。
靳重山确实成全他想要体面,任由他分开手指。
可那刻,心底只有他知晓角落剧烈地疼痛起来。
他收回手臂,没再看靳重山,“走,再见。”
靳重山看很久斯野背影。
彻底看不见,才回到座位上,把两人份饮品喝掉。
靳重山盯着他,嘴唇动动,也许想说什。
但他抢先步:“你不是死缠烂打人。以前算是,但已经变。”
“所以,让们都体面点吧。”
斯野垂眸,看着那只抓着自己小臂手。
他曾经那样喜欢这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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