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得到想要
答案，果真就抬起下巴，慢慢与他拉开距离。只是在眼皮上方阴影彻底消失前，姜乃冬余光看见他动作又在灯光里顿住。
属于贺明川气息如同带着水汽浪潮那般，又重新从四面八方包抄回涌过来，对方再次凝神从他脸前低下头来，目光毫无遮掩地落定在他身上。
姜乃冬还未彻底放下那颗心，又不受控制地高高提
起来，他声音听上去甚至有点结巴：“又、又怎
？”
“没怎。”抬手将他滑落篮球背心拉回肩头，贺明川语气有几分好笑地出声提醒，“你衣服掉下来，你没有发现吗？”
唇吐字清晰地道：“你呼吸喷到
脸上。”
来不及转头躲开姜乃冬：“……”
对方却依旧没有将脸挪开，而是又接着淡声问他：“你很紧张？”
姜乃冬在他话音里猛然滞住，下颚线条不着痕迹地紧绷起来，半晌从嘴巴里蹦出两个音节来：“没有。”
“你紧张什？”显然是不怎相信他，贺明川直接绕过他回答。
大约是为更好地看清他表情，问出第二句话时候，贺明川那张神情莫测英俊脸庞，又不自觉地往朝他压低两分。
察觉到眼皮上有阴影缓缓落下，姜乃冬眼睑略显僵直地低垂，眼眸眨也不眨地笔直看向前方，喉咙间声带似乎也跟着绷紧起来。
“不是说不怕吗？”对方后半句没说完话，混杂着些许笑意完整落入他耳中。
姜乃冬愣愣，这才发现两人想完全不是
回事。
“有点怕。”他连忙小声改口，顺着对方意思回答，只希望贺明川能够离自己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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