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乃冬闻言，转头对上他那双黑眸坦然开口：“你是不是喝酒
？”
“喝，但是不多。”贺明川有些诧异地扬扬眉，“隔这
远你也能闻到？”
对方问完这句话，就随手拎起自己胸口前
衣领，眼眸轻眯垂头嗅嗅衣服上味道。衣服上没什明显酒味，贺明川松开衣领眼眸瞥向他问：“
怎没有闻到？”
自然不会说自己是提前知道，姜乃冬故作困惑地低头凑近他，也停在他肩膀附近轻轻闻闻。想象中酒味没有闻到，反而有陌生淡淡清爽香味蹭上鼻尖。
姜乃冬眼中愣愣，不自觉地又将脸庞往他身前凑凑，鼻尖微微耸起来做出吸气动作，口中小声含糊嘟哝道：“你喷香水？什香水这好闻？”
直接说，”贺明川夹带笑意嗓音猝不及防地响起，“不需要这样拐弯抹角地提醒。”
姜乃冬：“……”
他红着耳朵手忙脚乱地打字想解释，手指却总是不听话地打出错别字来，他急得埋头在手机上删删改改，而在他磨蹭出来这点时间里，姜乃冬又收到对方语音消息。
条件反射性地停下指尖动作，姜乃冬想要去按那条带红点新语音。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他耳中毫无预兆地落入贺明川熟悉声线：“姜奶冻。”
即将按下去手指顿在半空里，没有立刻抬起头来给出回应，身体陷入僵滞那个瞬间，姜乃冬心脏不受控制地漏跳
拍。
半晌不见对方回答自己，姜乃冬神色诧异地从他身前抬起头来，入眼就是贺明川那张没什情绪脸，以及对方平直而无起伏语气：“这喜欢用洗衣液，要不要回去也送你几瓶？”
姜乃冬：“……”
意识到两人距离拉得太近，而自己在他身前停留时间又太久，姜乃
直到他顺着灯下地面拉长影子看见，贺明川停在离自己好几步距离位置，声音也是从不近不远地方传来，姜乃冬这才骤然缓过神来，收起手机若无其事地站起来，露出有些巧合惊讶表情来。
贺明川没有朝花坛边走过来，而是径自跨上宿舍楼台阶，然后才回过头来等他，“大半夜你不回宿舍，个人坐在楼下干嘛？”
“在和家里人打电话。”姜乃冬快步跟上他步伐，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贺明川不疑有他地点点头，摸出校园卡刷开门禁，率先迈进去扶住门边等他。姜乃冬跟在他身后进门，目光扫过他在灯下露出来脸庞，发现他脸上不见任何喝酒痕迹。
想来确实是没有喝醉，姜乃冬收回目光没有再看他。但他目光停留位置，还是被贺明川敏锐地察觉到。松开扶在手里宿舍楼大门，贺明川迈开长腿追上他语调懒散地问：“盯着脸看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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