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乃冬面上露出少许迟疑神色来，“……不是你拿给
吗？”
“可能拿错
。”鼻尖嗅着他耳后发梢味道，贺明川明显有几分敷衍地答。
“拿错？”姜乃冬下意识地扯掉头顶毛巾，要伸手去拿放在台上洗发水看。
与贺明川拉开距离那个瞬间，对方就伸长手臂横挡在他身前，将他完完全全地圈在洗脸台前。姜乃冬腰轻轻抵上身后洗脸台，从正面抬起头来去看贺明川眼睛。
却只来得及看清对方忽然凑近脸庞。
贺明川指腹从他颈后皮肤上离开，对方气息却没有就此退却消失。准确点来说应该是，非但没有就此退却消失，反而还愈发朝他整个人逼近过来。
他肩胛骨很快就抵上对方胸膛，贺明川抬起手臂越过他肩头往前伸出去，转头在他脸侧落下温热呼吸与低沉嗓音：“别动，找东西。”
姜乃冬想要转过来脸庞轻轻滞住，骤然心跳快如打鼓般干巴巴杵在原地，仅凭耳朵中不断传来声音模糊判断，贺明川拿起放在洗脸台上漱口杯，却又很快将杯子放回回去。
杯底轻轻磕到台面动静传来，姜乃冬终于有几分沉不住气般侧头问：“你要找什
——”
贺明川并未出声回答他，姜乃冬也顾不上再问第二遍，他鼻尖不小心撞到贺明川下巴。原以为对方会后退与他拉开距离，可身后人非但没有这样做，反而擦着他鼻尖将脸低垂下来，近距离地在他脖颈旁停留片刻时间。
下
秒，贺明川以疑似松松环抱他姿势贴上来，将侧脸停留在他耳边许久都没有动。浴室里时间仿佛陷入停滞，姜乃冬思维也跟着陷入停滞。短短几个沉寂瞬息里，他心中近乎本能地掠过无数念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靠
“什味道？”轻轻嗅着他脖颈间浓稠溺人奶香味，贺明川语调缓慢而清晰地开口问。
对方温热湿润唇息喷洒覆落而下，脖颈上皮肤立刻变得隐隐发烫起来，姜乃冬嗓音不由自主绷紧起来：“……沐浴露味道。”
贺明川声线淡而低地嗯声，终于将鼻尖从他脖颈旁移开，却又伸手拨开挡在他耳侧毛巾，沿着他漂亮绷直颈线慢慢往上，轻眯眼眸靠近他右侧耳朵后微湿发尖，无声无息地耸动鼻尖嗅嗅他发尾，“这也是沐浴露味道？”
他鼻尖分明没有碰到姜乃冬耳朵，姜乃冬耳朵却尤为敏感地红起来，“不、不是。”极力忍住想要伸手去揉耳朵冲动，他喉咙与声带也跟着干涩发紧起来，“……是洗发水味道。”
身后人似乎是顿顿，继而仍是略带散漫意味地低低嗯声，低垂靠近脸庞始终都没有抬起挪开，“洗发水也是奶香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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