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她跑到平房前,小幅度地喘着气,大约因为跑得太急,脸上脖颈上都出汗,“怎回事?”
那刚还偃旗息鼓妇人顿时来精神,“你怎才回来!养女不中用!给你打半天电话,你这才回来?还好你弟弟
几秒后,曲值蓦地站起来,“他在撒谎!”
“先查。”花崇说:“查这血到底是谁。”
“你们这就走?”妇人几下抓乱自己头发,竭斯底里冲上来,“你们拆们家房,就想这……”
“第,们没有拆你们房,你们房好好立着,没缺块砖片瓦。”花崇睨着妇人,“第二,们这是正常办案取证。如果你们家想妨碍们执行公务,就不得不请你带上你儿子和老公,上们局子里坐坐。”
妇人方才纯属虚张声势,想着能讹几个子儿算几个,此时被花崇声色俱厉地堵,立马怂,半句不敢多言,抓住儿子手臂就往后退。
毛年轻男子。
家人吆喝声此起彼伏,“拆房子不给钱吗?你们警察眼里没有王法吗?们要上访,上访!”
花崇:“……”
残,bao凶手、毫无人性恐怖分子他见过,如此蛮不讲理且愚蠢老百姓,他却鲜少接触。
“知道为什过敏吧?”曲值卷起袖口,露出手臂鸡皮疙瘩,“就他妈被这些人逼。不是歧视低收入老百姓,也是打乡镇里出来。很多普通老百姓虽然生活贫苦、文化水平不高、没什见识,但起码善良上进,没干过坏事。这些人……哎,咋说,这些人你也不能说他们干什坏事,但就是……言行都让人难受,又蠢又毒,你还不能跟他们置气,只能由着他们闹。”
倒是那儿子更不识好歹,昂着下巴嚎:“你丫敢吓唬妈?”
“走,走!”妇人小声道:“他们这些当警察,捏死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比捏死蚂蚁还简单!”
花崇:“……”
很少爆粗重案组组长此时也想骂娘。
正在这时,巷口匆匆忙忙跑来位衣着打扮与这条街道格格不入女人。她看上去不到30岁,踩着黑色细跟高跟鞋,身穿套修身灰色职业裙装,肩上挂着个长方形漆皮包,短发,化着淡妆,说不上漂亮,但干练有气质,当是名职业女性。
花崇在曲值肩上拍拍,以示理解。
顶着无数道目光与刺耳哭天抢地,痕检师终于面无表情将桑海埋水果刀取出来。
那刀上居然有大量干涸血迹。
“不应该啊!”曲值眉毛都快拧块儿去:“李静那道小伤口会出这多血?”
“会不会出这多血倒是其次。”花崇神色凝重,“记得吗,桑海说过,在将水果刀卡进砖缝前,他已经把血迹抹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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