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心里冷笑,往屋里张望番,“在准备午饭啊?那赶快进去,不耽误你们时间,们问几个问题就走。”
邱家有股潮湿发霉味道,三室厅,面积不小,但老旧不堪,光线阴暗,两间卧室门大开着,剩下间房门紧闭,外面挂着上个世纪常见手工珠帘。
柳至秦站在珠帘前,抬手摸摸其中条。
“那是女儿房间。”邱大奎搓着手,“她上学去。”
邱老汉像是极不愿与警察打照面,进屋就钻进厨
“谁?”邱大奎警惕道。
“开门不就知道吗,还问谁。”邱老汉仍是骂骂咧咧,“去开门,梁老头前些天跟要三屉包子,直没给钱,说好今天还,肯定是他还钱来。”
邱大奎草草清理完身上蛋黄,拉开门瞬间,震惊与恐惧就像张劣质面具般附着在脸上。
“你,你们……”
“梁老头吗?”邱老汉也赶过来,意识到门外站是谁时,那双下垂三角眼陡然睁大。
汉不依不饶,手指像缝纫机针脚样猛力戳在邱大奎太阳穴上,“你都干什事?啊?那天你吼什?你没事往荒地上跑什?有死人别人怎发现不?就你厉害?啊?就你能发现死人!你跟死人这有缘,你怎不去死!”
“爸!”邱大奎终于动怒,推邱老汉把,“你有完没完!”
“你敢对动手?”邱老汉横辈子,年轻时就打老婆打儿子,现下老,火气竟然比壮年时更旺,抬手就是巴掌招呼在邱大奎脸上,“你故意把警察引来,就是想让死!”
道桥路平房盖几十年,根本不隔音,邱老汉那记巴掌极其响亮,后面话让刚走到门边花崇与柳至秦听个正好。
花崇看柳至秦眼,屋里又传出稀里哗啦声响与叫骂,骂人自然是邱老汉,邱大奎自始至终没说过什重话。
“不好意思,打搅。”花崇笑容如风,“关于发生在你们家后面命案,们还有些情况想跟二位解下。”
邱大奎身高足有1米9,此时怔怔地杵在门口,像尊雕工低劣雕塑。
柳至秦说:“们能进去坐坐吗?”
邱老汉口气重,说话时周围弥漫着股难闻味道,“你也是警察?”
“过来查案,没吃早饭,见您摊位生意好,就买些。”柳至秦笑道:“包子味道很好。”
“故意把警察引来?”花崇轻声道:“看来他们干什不能让们知道事。”
柳至秦“唔”声,“再听听。”
后面邱老汉倒也没骂出什惊天动地话,最后邱大奎斥道:“你吼够没!你想让全巷道人都听到吗!”
里面响动戛然而止。
花崇适才抬起手,在那扇极有年代感木门上扣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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