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花崇在“山味堂”里听来
闲话差不多，在钱治国眼里，钱毛江也是个顽劣至极，无法无天坏学生。
钱毛江父亲钱勇靠卖山货赚
不少钱，是村里大户，钱毛江大概从二年级起，就成班里“小霸王”，欺负同学十分在行。最初，老师们还管得他，后来他长到12岁左右时，就连女老师都打。钱勇有三个儿子，特别宝贝这个大儿子，虽然签“
村小当年校长叫钱治国，但校长这名头其实是虚，他读过书比别人多，负责教语文，年纪最大，就被其他老师推选成校长。洛观村太小，孩子不多，每个年级只有
个班，钱治国共要教四个班，还兼任体育老师，所以全校学生他基本上都认识。
钱毛江等人出事时候，他五十来岁，现在六十多岁。自打新村小建起，来批年轻专职教师，他就退出教师退伍，响应z.府号召，和家人起搞农家乐。钱鲁要他配合调查，他起初很不愿意——洛观村绝大部分人都不怎
愿意提起当年事，但钱鲁软磨硬泡，他也只得同意。
洛观村派出所是两年前新建，和村子整体风格致，都添不少旅游元素，看着像栋度假小楼。钱治国还是头次被带到新派出所问询室，紧张兮兮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两名“外来户”。
在他被钱鲁带来之前，花崇和柳至秦对他已经有所解，无需他作自
介绍。花崇笑着唤声“钱校长”，他神情先是滞，旋即笑起来，仿佛十分中意这个称呼，起身道：“你们好。”
花崇与他随便客套两句，很快切入正题：“钱校长，们这次来目，钱鲁肯定已经跟您说过。今天麻烦您跑这趟呢，主要是想从您这儿解下五名被害学生情况。”
说到这里，花崇语气缓，“您是他们校长，刚好又教他们语文和体育。想，村小应该没有哪位老师比您更解他们。”
钱治国本来很不想来派出所。十年前，市里专案组来查案，相关人员被叫去问个遍，他身为校长，自然是被问询重点。但因为警力有限，他前面还有不少人接受问询，没轮到他时他不能回去，被强行留在派出所，轮到他时已是深夜，他被叫进间灯光极亮房间，问就是整夜。他疲惫不堪，对方态度恶劣，在不停重复问答中，他甚至觉得自己被当成犯罪嫌疑人……
那段回忆极不美好，以至于他对市里来警察毫无好感。时隔多年，听市里又来调查组，就本能地抵触、反感。
但这次来人，却和以前警察完全不同，不仅客客气气地叫他“钱校长”，交谈时用也是商量语气。
伸手不打笑面人，他思虑片刻，开始讲记忆里钱毛江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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