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长过程确实比较孤独。”柳至秦同意,“她性格内向,学生时代朋友不多,经受过短暂、不算严重校园欺凌。她渴望陪伴,可能也是因为这种心理,她才能够说服自己接受盛飞翔和范淼——这两个曾经欺凌过她人。”
“她把小孩形容为‘天真’、‘可爱’、‘善良’。在她心里,小孩是世界上最值得爱、善待群体,他们是天使。”花崇在窗边来回走动,“在成为幼师之后,她竭尽所能照顾幼儿园孩子。从23岁开始,她每年都拿到园方颁发‘优秀幼师’奖。到去年底被投诉之前,她职业履历没有任何污迹。”
柳至秦坐在办公桌边,手指夹着烟,没有点燃,缓缓道:“家长为什会诬告她?”
花崇转过身,逆光而立,“
钟后,花崇也站起来,出门时力道很轻地将门带上。
“袁菲菲对于这件事抵触,已经超过案子。”柳至秦玩着支笔,“案子她还愿意说两句,但你提到她被家长诬陷事,她精神就完全绷起来。这不太寻常啊。园方查清原委,还她清白,她没有因此丢掉工作,现在仍然在阳光幼儿园供职。正常情况下,她不该这抵触。”
花崇微垂着头,正在思考,“她抵触至少说明,她并没有放下这件事,对她来说,这事还没完。”
“那她对这事抵触超过虚鹿山命案该怎解释?”柳至秦道:“在这起命案里,她不仅是重要相关者,并且是嫌疑人——她自己很明白这点。”
花崇想很久,脑中忽地闪,猛地看向柳至秦。
柳至秦蹙眉,“怎?”
“记不记得,们上次分析过袁菲菲三次住进村小案受害人家中原因?”
“记得——‘为模仿’可能性最……”柳至秦说着顿。
那时,他们是将村小案与虚鹿山案联系在起,认为袁菲菲接近钱毛江等人家属,是想解村小案,进而模仿,并杀死范淼三人。但推到最后,逻辑上却存在严重漏洞,因为不管怎看,袁菲菲都不符合犯罪侧写。
“突然有个猜想。们上次想法没错,袁菲菲三次来到洛观村确是为模仿村小案,但是她想杀却不是盛飞翔等人!”花崇快步走到派出所临时安排给自己警室,关上门,点开电脑里存着袁菲菲调查报告,“袁菲菲自幼父母离异,年少时就与母亲断联系,而父亲也组成自己家庭。这等于说,她其实很少感受到家庭温暖。她现在性格也极有可能受到小时候成长环境影响。她自称是因为喜欢小孩,才去当幼师——这话不假,她念大学时参加社会活动可以作为佐证。不过她喜欢小孩深层次原因,可能是她能在单纯小孩身上感受到‘陪伴’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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