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跑步健身算爱好话,那倒是有。”陈争耸耸肩,“认识黄才华人说,他有空就去江边跑步,还办张廉价健身卡。打不通他电话时候就去江边或者健身房找他,八成能找到。货车司机们经常聚起来打麻将、打扑克、下棋、喝酒、唱K,他从来不参加,顶多和大伙起吃个饭。”
“这……”花崇摸摸下巴,“本来以为,黄才华要是赌徒,要是酒鬼,要沉迷某种网络游戏。”
陈争会意,“嗯,这类人最容易被利用和控制。但恰恰相反,黄才华生活非常规律,规律到刻板地步,身体也很健康。他应该是个比较自律人。到现在为止,曲值他们还没有查到他欠谁钱记录。”
“那他是因为什原因被‘选定’?对方以什方式控制他?”柳至秦放下报告,摊开两页是尸检细节图,黄才华头几乎不存在,身体成破碎状,看上去极其凄惨。
这些照片与黄才华生前照片形成强烈反差。
秦没有说话,偏头看花崇眼。
花崇平静地点头,“已经想到。”
“这个黄才华只是枚棋子。他背景已经查得很清楚,就是个普通货运司机,完全没有袭警动机。有人利用他对你们下手,然后杀他灭口。”陈争不奇怪花崇淡定,继续说:“目前还没有查到他在事发前两天干什、与什人接触过,但问题肯定出在这两天里。”
“通讯记录查过吗?”柳至秦问。
“查过,这两天他没有使用过手机。手机直是关机状态。”
余年货运公司提供员工登记照上,黄才华其貌不扬,平头,国字脸,笑得很憨厚。
陈争叹气,“不清楚。能肯定是,控制他人不简单,甚至很有来头。‘他’或者‘他们’做得相当干净,用某种方式操纵着黄才华行为。而且即便没有那辆突然出现重型货车,黄才华也定会死——按照行车路线,他要撞击隔离钢板,要撞击
“关机?”
“这点很奇怪,但放在他身上又不算太奇怪。”陈争说:“他平时就不怎用手机,关机是常事。”
“他个人住在洛城。”柳至秦继续翻着报告,“家里没有其他人。”
“单身汉个,没结过婚,也没孩子,不过乡下有个七十多岁老母亲。他每年春节回去次,平时每月往老人账户上打千块钱。”陈争起身接水,放下茶杯后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他朋友都是货运司机。据这些人说,他性格不错,好说话,可能因为没有家庭拖累,所以经常帮忙跑车,其他忙也能帮就帮,不怎计较报酬,200块、300块都接。没有爱好。”
“没有爱好?”花崇抱臂靠在椅背上,“人不可能完全没有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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