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非脸色白,脱口而出:“反正不是责任,那时只是个保安,换不换玻璃轮不到做主。”
花崇目光有些冷,卢非咽咽唾沫,明白自己刚才很失态,调整语气继续说:“出事时候是晚上,狂风,bao雨,那块有问题玻璃被刮下来,下面正好有人。就……就是那个受害者,叫满,满什来着。”
时隔五年,受害者名字都已经被淡忘。
花崇来之前看过柳至秦查到信息,提醒道:“满潇成,26岁,出租车司机。”
“对,对,满,满潇成。”卢非尴尬地笑两声,“当时不
”卢非挤出个虚伪笑,片刻后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立即摆手:“不过和事故完全没有关系,出事时候不该值班,玻璃掉下来也不是责任!”
“你不用这紧张。”花崇指指对面沙发,“坐下吧,们聊聊。”
卢非局促地坐在沙发边,花崇注意到他胸口狠狠起伏几下。
住宅小区值班经理,虽然名义上是“经理”,但和大型公司里经理还是有诸多不同,他们基本上都是从基层提上来老员工,勤劳肯干,本身没有多少气场,怕惹麻烦,遇到事就容易慌张。
花崇观察卢非会儿,挑个切入点,“那面玻璃是因为什原因坠落下来?”
“那段时间经常刮风下雨,当时只是个巡逻保安,还没有做管理工作,平时主要在西区活动,坠玻璃地方在东区。”卢非开口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东区5号楼14层有个玻璃大厅,看着美观,但确实有些安全隐患,所以其实每隔段时间,就有人上去检查。出事之前,那块玻璃就被发现有问题,建材公司建议是进行整体更换。”
“你们没有立即更换?”花崇问。
“还没来得及啊,建材公司找到们物业,们还得和开发商商量。怎换,换哪种,这不是天两天就能解决事。”卢非说:“安全起见,玻璃大厅当时已经不允许业主通过,下方也在显眼位置立告示牌,拉安全警示带。不止是东区,就连们西区各个单元楼电梯里都贴告示,提醒大家暂时不要去5号楼玻璃大厅下方。五年前,住在这儿居民远没有现在这多,您别看咱们现在热闹,以前根本不是这回事。尤其是东区,层楼共八户,有楼层户人都没有住,晚上整栋楼都没多少窗户亮着灯。西区先修好,居民稍微多些。哎,们都通知到,住户知道玻璃大厅那儿有危险,平时根本没有人往那里去,哪知道……”
花崇听半天,打断道:“说白,问题还是在于你们虽然及时发现问题,却没能及时解决问题。”
事后切理由,其实都是给自己脱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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