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说
话，都是凶手教你？”花崇问。
季灿似乎想否认，最终还是点
点头，“嗯。”
“你不知道他是谁，
猜你也不知道他躲藏在哪里。”花崇说：“但他长什
样子，身高胖瘦，你总是知道吧？”
“……”
“怎，事到如今，你还想护着他？
“他让等待时机，还问……家里人是不是待外公不好。”季灿木然地撕着
张纸巾，不知是否明白自己铸成大错，“他告诉，没有孝心人都该付出代价。们帮助外公时候，也应该让那些人尝到苦果。”
“没有孝心？”花崇摇头，“所以你对他说，你们全家，除你和王松松，都没有孝心？”
季灿张张嘴，“难道不是吗？王诺强将外公扔给朱昭，王孝宁根本不愿意接外公去自己家里住，妈拿不出钱。你认为他们这叫有孝心？”
花崇不想再与她理论，问：“是他让你去偷王孝宁腰带？”
季灿迟疑会儿，别开目光，“他没有明确说拿谁东西。只，只让注意外公情况，有机会就告诉他，还要拿到个能够‘嫁祸’给没孝心家人东西，有这个东西，没孝心人才能得到惩罚，和他，也，也能避开警方盘查。问他可不可以用别方法让外公‘走’，他摇头，说勒颈是最容易欺骗警方手段。”
请帮忙，才帮忙。”男人解释道：“不要误会，不是杀人魔。你看像杀人魔吗？”
季灿拧着眉，明知眼前男人杀过人，且不止人，心中恐惧却诡异地淡下去。
也许正如此人所说——们应当抱团取暖。
“再去看看你外公吧。不催你做决定。”男人说：“偶尔会到你们学校来，如果你决定，就在这里等。”
听完季灿讲述，花崇满心只有个词。
花崇感到阵森寒。
季灿这样女孩儿或许不是个例，还有很多像她样年轻人，年岁不小，判断是非能力却极差，恨家人，对陌生人惟命是从，做事明明恶毒又幼稚，还自诩为英雄。
家人都没有良心，唯独她有良心。
她良心就是害死外公，嫁祸亲人，搅乱整个家庭。
“本来想拿朱昭东西，可是没有机会。朱昭这个人疑心很重，也很敏感，如果丢什东西，可能马上就能察觉到，不，不像王孝宁。”季灿说：“那天在商场，偶然看到王孝宁。她，她也对外公不好！她罪有应得！”
荒唐！
“直在纠结，舍不得外公，可也不想再看到外公受苦。”季灿继续说：“过个月，那个男人又来。告诉他，想好。”
“你请他帮你杀掉王章炳？”
“嗯。”
花崇恨不得骂醒面前这个被人蛊惑愚蠢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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