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不是机器,总有疲乏时候吧。”
“哎,咱这积案组是什地方,大家心知肚明,好好过日子不好吗?非要搞得大家都那忙。忙完上头给任务不算,还巴巴跑去重案组帮忙。重案组那可是花崇地盘,陈队最看中地儿,咱们能帮什忙啊,还不如老老实实混着呢。”
“谁说不是呢?要是想冲到线去,干嘛窝在这儿啊。说这老肖就是时糊涂,想过破案瘾,才把自己弄得这累。他想逞英雄自个儿逞去,别拉上。啊,就想在这儿养老喽!”
办公室没多少人,同事们不痛不痒地聊着天。关于肖诚心话题明明是李朝挑起,他却越听越不是滋味。
回到座位上,他又往肖诚心位置看看,心底莫名其妙涌起股不踏实感。
清晨,洛城下场入冬以来最大雾,积案组半人迟到。李朝是组里年纪最小个,从公交车上下来,就心急火燎往办公室跑。
别人都是老油条,迟到不迟到都那样,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搪塞过去,他还不习惯这套,急匆匆跑到积案组,脸上汗都没来得及抹,就看向肖诚心座位。
肖诚心是组长,也是来得最早,走得最晚人,成天神采奕奕,不是在忙积案组案子,就是在重案组帮忙,好像有用不完精力。
李朝资历浅,有些怕肖诚心,下班不敢走得太早,因为肖诚心还在忙碌。但同事们私底下都说,老肖最近吃错药,不用理会,上班该干嘛干嘛,到下班时间就撤,没必要跟着老肖耗。
话虽如此,李朝还是不敢像前辈们样迟到早退。今日实在是因为大雾天气才迟到,路上忐忑不已地想堆说辞,到办公室却发现,肖诚心竟然不在。
原来肖队也会迟到吗?
与积案组闲散相比,重案组简直是另派景象。无人迟到,更没有人议论上司。突然降临大雾不是迟到理由,曲值到得最早,想到有人可能因为大雾而来不及吃早餐,还买堆鸡蛋饼扔在会议桌上。
张贸拿着牙刷和毛巾,打着哈欠从门外进来,眼睛半睁半闭,看就没有睡好,拿过两个鸡蛋饼就开啃,边嚼边说:“谢啊曲副。”
“昨天没回家?”曲值问。
“家里网络维修,上不网。
“肖队呢?”他调整好呼吸,待心跳平复下去,才边接水边假装淡定地问。
“被堵在路上呗。”名同事正在吃热气腾腾馄饨,“这大雾,不迟到才怪。”
“但老肖不该迟到啊。”另名警员哼笑,“他不是每天都提前两个小时出门吗?连都到,他还没到?”
“睡过头?啧。”
“他也有睡过头时候啊?不是挺得劲儿吗?前天还想叫和他同加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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