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接过热饮，冰凉
手顿时热起来。
“最重要信息已经到手，现在确实可以暂时歇
歇
。”柳至秦说着伸出食指，在花崇鼻尖碰碰。
花崇没躲，喝口热饮，是巧克力牛奶，也许是巧克力加多，甜得有些发腻，“干嘛？”
“你鼻尖都冻红。”柳至秦说。
“是吗？”花崇说，“没知觉。”
花崇在空旷中庭走几步，和几名特警打过招呼，略张嘴，就呼出口白雾。
洛城不怎
下雪，但冬天气温很低，尤其是到晚上，更是寒风刺骨，在户外待得太久会受不。
花崇将配发围巾往下巴处扯扯，边听耳机里各个小组汇报，边巡视着周围。
这种任务以前在特警支队时经常遇上，到刑侦支队后，就基本上只与恶性凶杀案打交道。此番与特警、武警合作，倒也没有半分陌生感。
凌晨，城市变得越来越静。花崇搓搓冻得麻木手，呵口气，捂住脸，向警车走去。
崇胸口软得不成样，看看时间，“
得走。”
柳至秦也有分寸，松开他手，“嗯，注意安全。”
离开技侦组，花崇靠在墙上缓几秒，这才搓把脸，快步向楼下跑去。
柳至秦于他，是最可靠后盾，是最称心铠甲。
圣诞节马上就要到来，洛城大街小巷张灯结彩，派节日景象。
两人起向警车走去。柳至秦往处高楼看看，轻声道：“那边有狙击手吧？”
“看出来？”
不想刚转身，就被人叫住。
那声音太熟悉，熟悉到他竟时没有反应过来。
柳至秦站在不远处，提起手中热饮，笑容溶进夜色里。
“你怎来？”花崇瞳孔轻轻张，掉进些许霓虹光彩。
“沈队把赶出来。”柳至秦将热饮放在花崇手上，“说现在是你助手，不该仍然以信息战专家自居，该让其他人做事就得放手。”
但和往年不同，今年洛城多许多执勤特警，甚至还有不少身着迷彩武警。以前只出现在火车站装甲战车开到学校、医院附近，车站和商场时常能够看到持枪警察。武警露面不多，但若是细心观察，就会发现，他们很多都待在军方派出大巴车上，随时待命。
升级安保并没有让人们放心，反倒是渲染出另种紧张，街上人比往年同期少许多——这是花崇和沈寻预计到，也是无法避免。
花崇换上许久未穿特警服，从警车上下来时，下意识摸摸腰侧枪。
夜已经很深，地铁收班，商铺关门，但整个泓岸购物中心仍是灯火辉煌，像座闪耀城堡。
购物者大多离开，商场员工仍在忙碌。因为不久之后，这里将通宵营业，开启年末大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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