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伤口还淌着血,条条从脸上滑过。
苍白更白,腥红更红。
最后,他又以不协调步子回到靠墙座位上,低垂下头,喉咙发出辨不清声响。
“救,救,。”他说,“花,队,救,救,。”
正常人不可能像他这样走路。
除水声,狭小空间里没有别响动,因而令水声显得越发黏稠诡异。
肖诚心姿势极其僵硬地走圈又圈,直到地板上水弄湿迷彩裤。
他机械地动着脖子,双手抱头,慢慢地旋转,旋转,像是要将头颅拧下来。
“咔哒!”
眉,“哪句?”
“们分析涉恐组织袭击方式时,沈队说过,他们不大可能提前设置好炸弹。”花崇声音提,“除非是内部人士搞鬼!”
柳至秦:“内部人士……连烽?”
“差点把给他忘!”花崇右手重复着握拳动作,“洲盛现在在们警戒盲区,而他是洲盛管理者之,如果他想在洲盛做手脚,那提前设置炸弹也不是不可能。”
柳至秦看向正在高速运转、分析各项信息流笔记本电脑,右手食指曲起,抵在唇间,“们忽略洲盛购物广场,因为它开业时间在元旦之后,而们截获到情报,是袭击将在29号展开。”
声低沉声音汇入水声中,像石子入水,激起片涟漪。
那是声骨骼声响,接着又是声,肖诚心扭两次脖子,像终于找到个舒服姿势,唇边露出个天真笑。
但这笑看着竟是十分渗人。
束光线从天窗射入,打在他惨白没有血色脸上。
不,他脸上并非完全没有“血色”。
花崇心跳突然加快。
“如果洲盛才是他们真正目标。”柳至秦嗓音透着寒意,“那们早就掉入他们圈套。那个僵尸网络是个陷阱,他们骗过和傅许欢!”
黑暗里,肖诚心像被吊住手脚木偶般坐起来,双眼睛空洞无光,木然地直视前方。
他穿着件并不合身荒漠迷彩,赤脚踩在冰凉水中,本该感到寒冷,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在水中站许久,他开始迈腿前行,可他动作极不协调,时而同手同脚,时而横向挪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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