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原野玩帽子动作骤然顿住,继而咬字含糊地回答句什话。
程燎听得不大清楚,不由得
被他这样毫无遮拦地盯着看,程燎脸上非但没有露出不悦情绪,反而还抬起手来托住他脸,轻轻将他脑袋掰正过来。
他甚至还有多余心情,略带漫不经心地在心中想,林原野喝醉以后完全不认生。
短短晃神间隙里,林原野手就已经朝他下巴伸过来。霎时回过神来,程燎看着他那两只手,先是爱不释手般地在他下巴上摸摸,随即又不客气地去摘他头顶帽子。
程燎阻拦手已经抬起来,却不知道怎,又好似临时主意般,将自己手放回去。
林原野如愿以偿地拿到他帽子,却没有如他料想中那样盯着他脸看,而是直接将他晾在旁,自顾自地低头玩起他帽子来。
慢地点点头。手臂上传来被他鼻尖轻蹭痒意,程燎心中跟着微微动,面上却丝毫情绪都不显,“热也只能先忍着。”
面前喝醉人没有说话,却像是听懂他意思那般,乖乖将脸从他手臂前抬起来。
大约就连程燎自己都未曾察觉到,他唇角勾起极其微小弧度来。
任由他抱着自己手臂不放,程燎继续转过头和姜池说话:“你们也早点回去。”
后者愣愣地点点头,分明不太清楚程燎真实身份,却还是鬼使神差地张口应下来:“好。”
直到姜池车开到两人面前时,林原野仍旧乐此不疲在他帽子上摸来摸去。程燎上前拉开后座车门,将林原野与帽子同塞入车内。
在拿回自己鸭舌帽,与陪同对方上车之间做选择时,程燎没怎犹豫地选择后者。
姜池和代驾司机坐在前排,车内很黑没有开灯,担心林原野喝醉以后容易晕车,程燎时时刻刻都在留意他情况。
林原野状态看上去不错,没有丝毫要晕车迹象,只来回反复地摸着他帽子喃喃道:“没有。”
听清他自言自语,程燎垂下头来低声淡淡问:“没有什?”
群男生连忙收拾东西离开,送走其他朋友以后,姜池又不放心地回头问道:“先送他回去?”
没有否决他提议,程燎将自己手臂抽出来,示意姜池上前去扶林原野起来。姜池越过他停在沙发前,未等他弯腰伸出双手去,林原野就自己从沙发里弹起来。
姜池愣神那秒里,就眼睁睁地瞧着他从自己身侧擦过去,步伐踉跄不稳地撞进程燎怀里。
最后是程燎半拖半抱地将他带出酒吧。
姜池开车过来,只是他也喝酒,只能在酒吧里叫代驾。程燎扶着林原野站在酒吧门外等他,林原野就声不吭地转过脸来,眯起眼睛歪过头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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